文景蘭走到了蘇見月的面前,將她上上下下打量了個遍。
顧清澤等人迅速掌握了主動權。
蘇云天這邊,所有的保鏢,被盡數拿下。
他的神色一變再變。
跟在他身邊的律師緊緊攥在手里的文件,也被人抽走。
交到了顧清澤的身上。
蘇見月禮貌地朝著文景蘭點頭,隨即,后退半步,與她保持距離。
她將視線落在了顧清澤的身上。
這還是她第一次看見顧清澤這么一本正經的樣子。
你還真別說,他還真有幾分霸道總裁的味道在身上。
“蘇先生,敢做不敢當,您還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呢!”
文件被顧清澤隨手一拋。
黑白交錯的紙張,洋洋灑灑地落下。
如同老式的切換鏡頭的幕布。
顧清澤的神色,由含笑到冷峻。
不過一片紙張落地的時間。
“顧清澤,這里有你說話的份嗎?”
顧清澤冷哼一聲:“馬上,你就知道,我有沒有資格站在這里,跟你說話。”
蘇禹琛撫了撫鼻梁上的金絲鏡框,鄭重出列。
他的身后跟著他的律師。
“蘇先生您好,我這邊有幾份文件,需要您過目。”
他將文件,親手交到了蘇云天的手中。
一份董事長變更文件。
另外一份,是離婚協議書,凈身出戶四個大字,印在白色的紙張上面,格外刺目。
“這怎么可能?”
他像是握著一塊燙手山芋,將東西丟回了律師手中。
“我不信,這些都是假的。”
顧清澤坐在了寬大的沙發上面,一字一頓:“蘇總,一切皆有可能!”
他抬手,看了看腕上的手表。
“時間差不多了,我們還送給你一份大禮,請注意查收哦!”
話音一落。
警車的鳴笛聲響起。
一排警車停在了老宅門外的空地上,讓人一看都頭皮發麻。
警察們全副武裝,進了屋里。
為首的警官走到蘇云天的面前,拿起一副明晃晃的銀色手銬。
沉著有力的說道:“蘇云天先生,作為取保候審人,您依舊目無王法,對著無辜公民,施展暴力,帶頭違法亂紀,請您跟我們走一趟。”
這一次他再進去,可真的沒那么容易能出來。
蘇云天第一時間看向文景蘭。
“阿蘭,你怎么能這么對我?”
文景蘭現在,看他一眼都嫌臟。
她冷冷地說道:“蘇先生,我們好聚好散吧!”
“不!”
蘇云天并沒有多少時間去緬懷過去。
他被警官一左一右地帶走。
一步三回頭地看著屋里面,曾經與他最親近的愛人和親人。
心底涌起一股陌生的恐懼。
他忽然定住了腳步。
“我能不能再進去,跟他們說兩句話?就兩句。”
警官秉公執法,卻也不是完全不近人情。
蘇云天如愿地重新進了屋里。
他的眼里流下了淚,好像全世界的人,都背叛了他一樣。
“我是你們的親人,你們怎么能這么心狠?”
蘇禹琛一句話,直接洞穿了他的心臟。
刺得他鮮血淋漓。
“蘇先生,您的親人,在蘇公館,那里,有你的新歡,還有……”
他的嘴角,咧開了一個殘忍的笑。
“還有你的新歡,和她的姘頭生下來的,喊你做爸爸的孩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