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見星是文景蘭無微不至地照顧了一二十年的女兒,對于她的每一件事情,文景蘭都曾放在自己的心尖尖上。
她雖然對蘇見星恨之入骨,可是那些隱藏在腦海中的回憶,又怎么可能那么輕易地忘掉?
只是。
文景蘭更加憐愛地看向蘇見月。
每一次回憶起她對蘇見星的好,她的心里,對月月的愧疚,就會更多一分。
如果不是因為抱錯了孩子,她的月月,怎么可能平白地受到那么多的苦楚?
“我聽阿琛說了,原來,蘇見星竟然是徐媽和李管家的女兒,月月,如果我們沒有受到他們的蒙蔽,媽媽是真的不會做出那么多傷害你的事情來的,真的。”
誰能想到,對蘇家‘忠心耿耿’了多年的忠仆,竟然會做出這樣令人發指的事來?
是他們識人不清,他們這些跟月月有著血脈親情的親人,對月月造成的傷害,是怎么也彌補不了的。
文景蘭的臉上帶著妝,她忍著沒有落淚。
蘇見月從她的話里似乎抽出了重點。
“你說,徐媽和李管家為什么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呢?”
這里面,會不會也有‘女巫’的手筆?
蘇見月大膽地猜測。
“還能是為了什么?當然是為了蘇家的錢啊!”
如果真的是為了錢,這件事情,就簡單了!
蘇見月這么想著。
她將這件事情暫且擱置,視線對上文景蘭的。
“刻意維系的親情,相處起來會很別扭,媽,我們就這樣循序漸進,慢慢相處吧!我覺得現在的這種狀態,很舒服。”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在戲里面,蘇見月喊文景蘭媽媽的次數多了,以前怎么也難以喊出口的稱呼,現在喊起來,自然了許多。
文景蘭笑著點頭。
“好,媽都聽你的。”
她想要把自己所有的柔情,都給蘇見月。
文景蘭不止一次地慶幸。
還好她的月月,只依靠著自己,也能長出這般陽光出挑的模樣。
假如月月誤入歧途,她或許,會更加傷心,不知道如何彌補的吧?
“我的月月,真的,是一個大姑娘了!”
她眼底,既心疼,又欣慰。
化妝師終于給蘇見月畫好了妝。
阮啾啾進來喊蘇見月出去走戲。
就在蘇見月拍戲拍得如火如荼的時候,蕭玉祁已經坐上了私人專機,到達了龍城。
殷家這邊,自從找回殷洛晚之后,就變得低調內斂了許多。
蕭玉祁穿著一身干練的商務裝,長發儼然成為了他的標志。
他的身后,跟著一群西裝革履的保鏢,站在他右后方的人,赫然是蕭彥黎。
“老祖宗,這里就是殷家的宅子,他們不喜歡見客,若有招待不周的地方,還請老祖宗勿怪。”
站在院門外,蕭玉祁便能看見這一處精美的院落。
院子不大,卻處處透著細致和用心。
灰色的院墻上爬滿了薔薇的藤蔓,里面的每一塊地方,都被劃分成了區域。
里面種著瓜果蔬菜,用石子路將每一塊菜圃隔開。
遠遠的,蕭玉祁便看見了立于墻角下的牌子。
那上面寫著一排排奇怪的字符。
月兒曾說過,那是英文,并非華國的文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