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虞,蕭玉祁是皇帝。
在二十一世紀,他是龍城蕭家的老祖宗。
不論在哪里,她好像真的都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意識到這一點的蘇見月,理直氣壯。
“那你也得求婚。”
該有的流程,一步也不能少。
蕭玉祁將她攔腰抱起,丟在床上。
“好,求婚。”
話音,隨著他的動作而消失,甜桃混合著酒香,令他欲罷不能,清醒沉淪。
現在的天虞,必須由蕭玉祁親自坐鎮。
前線的戰報,一封接著一封傳來。
自從諸葛福安以軍師的身份,成為盛國大軍的定海神針之后,天虞這邊的戰役,則變得艱難起來。
對方陰招不斷。
天虞這邊,雖然有陶洲坐鎮,每次都能成功避開禍亂。
可,他們一味被動接招,幾次三番,屬實疲乏。
軍中最新提拔起來了幾名副將。
他們都是在戰場上足以以一敵百的好手。
尤嘉禮并不嫉妒賢能,打壓手底下的好兵。
相反,他會給每一個人足夠表現自己能力的機會,賞罰分明,跟在他手底下的那些兵,每日都干勁十足。
“盛國那一幫狗娘養的玩意兒,不是想著火燒營地,便是想著偷燒糧草,還時不時地叫囂挑釁,咱們手里有火藥,為何還要這般忍氣吞聲?”
尤嘉禮一記眼刀過去。
“再拍,桌子都要被你拍爛了。”
他看著桌上的地形圖,面色復雜。
“他們所在的三元鎮里,還有數以萬計的百姓,那些都是我們天虞的百姓,你可想過,貿然使用火藥的后果?”
火藥那玩意兒,威力太大。
一劑下去,輕則半身不遂,重則粉身碎骨。
他們雖然勝之不武。
可人心都是肉長的,所有的人,私心里,都不愿意承認"盛國"是一個國家。
他們都生活在同一個天虞。
甚至,有一部分的將士們,他們來自江南,江南那邊,還有他們的親人與朋友。
不到最后時刻,誰也不愿意去動用那般逆天的武器。
“那我們就得一直這樣被動挨打嗎?”
這些天,接二連三的戰役,打得太過于憋火。
若是正兒八經,真刀真槍地干一仗,他們反倒覺得痛快。
“就是啊,將軍,軍師大人,咱們不能一直這樣憋屈啊!”
陶洲抬了抬眼皮子。
“他們就是故意想要耗費我們的心神,這一點,你們都看不明白嗎?”
尤嘉禮贊同地點頭。
“沒錯,他們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每一次都被我們識破,實則是想要摸摸我們的深淺,若是我猜得不錯,這兩日,他們便要有大動作了。”
一次又一次的試探,小打小鬧,只是為了讓他們習慣這種模式。
只要,他們這邊的人,認為每一次對方的動作,都成不了氣候,他們便會放松警惕。
他們只需要在暗中蟄伏,到一定的時機,再打得他們措手不及。
屆時,他們這一道屏障破裂,他們得了錢糧,占了地界,士氣必然大漲。
這并非是單獨的爭奪城池之戰。
而是蕭臨深在向全天下的人證明,世家是必不可缺的存在,陛下的治國之法,根本無用。
唯有他,才是真命天子,最適合執掌天虞的江山。
倘若蕭臨深真的勝利。
依照他的手段,那么所有追隨陛下的人,將無一幸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