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走了過來,連忙開口。
“陳言?”胡澤元一愣。
“是啊,那小子明顯是去青山了,好像陳于滸已經進去了。”那人皺著眉頭。
胡澤元眉頭微皺,旋即揚起:
“關我什么事?”
“他是你外甥啊。”那人一愣。
“屁的外甥。”胡澤元厭煩一聲,繼續釣魚。
“有那么窮的親戚,真是倒八輩子大霉了。”
“人家陳言不比你兒子厲害,可是通過了拳力測試的。”
“我兒子就差一點!”胡澤元更是不滿了。
………………
一直跑到山前,陳言被一道圍攏整個后山的兩層巨大鐵網所攔住了,這鐵網高達十米,是鎮武司布置。
這可是通電的,正常成年人要是接觸,會立即昏死過去,從山那頭觸碰,更是會直接被電死。
陳言看向地面,這里已經沒路了,但長勢參差不齊的草地被踩出一條路,明顯是人踩出來的。
順著被人踩出來的路,陳言沿著鐵網走了差不多五十米左右,看到一個隱秘的角落里,鐵網被人為破出一個大洞。
是村子里的人做的,陳于滸說過,這大洞早就有了。
陳言鉆內圍,很快沿著還算清晰的腳印上山。
攥緊手里的燒火棍,陳言不敢有一絲大意。
空氣漸漸濕潤起來,夏日的沉悶感漸漸消散,陳言四周的樹越來越高,越來越粗。
有些甚至有十人合抱那般粗壯。
忽然,陳言腳步停了下來,皺起眉頭,看向身旁一株長得敦敦實實的云杉的樹干上長滿了黃綠色的苔蘚,而與這大片大片苔蘚共生的,還有密密麻麻的紫色榛蘑。
這……
陳言眉頭皺起,采藥就是這樣,有時候別人都已經走過的地方,你依舊可以發現寶物。
紫榛蘑可是好東西,在青山鎮一斤紫榛蘑可以賣到一百五,比牛肉更貴。
這么一大片,至少三斤有了。
陳言咬了咬牙,在死記了一下附近環境后,準備向著山上跑去。
陳于滸去哪里了?
他不敢想象,陳于滸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可以在青山撐多久。
但剛想跑動的一瞬間,再一次怔住了。
陳言心里浮現出絲絲異樣,因為這一次的變化來自于破圣境。
卻見,無盡星空之中,橙色的光芒自無垠黑暗處流來,緩緩沒入破圣樹的樹根之下。
作用于【力】字破圣果的橙色光芒只要陳言在運動,在勞動就會出現。
但除了這橙色光芒之外,還有一道幾乎微不可察的紅色光芒。
那紅色光芒,是作用于【血】字破圣果的。
這一點的變化給他突兀的感覺,陳言皺起眉頭,他現在并未突破極限,也就是說這紅光不是他帶來的。
而是外界……
呼!
一陣幽寒的林風吹拂而來,在如今盛夏的季節竟是給人一種凜冽感。
陳言四處張望,幽然的樹干交疊處,總感覺有什么東西在凝視他,它們在低沉的呼吸,在審視著落入森林之中的獵物。
樹林如同一片無盡的海洋,一株株參天大樹直貫天地,身處于其中,好似一只無法呼吸的魚一般。
心里驀然升起一陣驚悸感,一想到父親還在危險的深林處,陳言也不再理會破圣境之中的變化,悄然而快速的向著山頂跑去。
只是隨著他的跑動,破圣境之中的紅光卻愈加明顯,直到某一刻最濃郁時,陳言頓住了步伐,環顧四周。
在距離他左上方五十米左右,陳言在一片雜草之中瞥見了一抹血色。
陳言有些猶豫,四周的風景越加陰郁,來自于心里的恐慌便愈加濃郁。
“我到底在猶豫什么。”
陳于滸不顧危險的進來,不就是為了寶藥?
他急速走了過去,扒開雜草,是一株約莫一只手大小、紅褐色的傘狀生物,傘葉層層疊疊如蓮花一般,其上卻是長滿了細細的紅色絲線,就像是頭發一樣。
就是這東西讓破圣境產生了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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