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山縣,鎮武司。
大樓前的廣場上一尊恢弘的男子雕塑靜靜佇立著,手中長弓直指青蒼。
后方辦公樓,最高層的一間辦公室內。
身穿便裝的羅浦新打開門,徑直走了進去。
“呦,大忙人怎么來了?”
辦公桌前,西裝革履的中年男子坐在辦公桌后,有些意外的看著羅浦新。
“老殷,鎮武班的名額定了嗎?”
身為落山縣鎮武司總長的殷炎浚無語的看了一眼羅浦新,將手下的文件扔給羅浦新:
“申亦為讓你當鎮武班的總指導,不是我,你怎么連鎮武班的名額都要從我這里要?”
羅浦新隨意的坐在沙發上,點了一根煙徐徐抽著,看著手里的文件:
“嗨,我是來幫你壓住儲家的,可不是要指導什么鎮武班。
老申現在和宮珩文在云夢市斗的熱火朝天,你這里要是出事,那老申無疑是斷了一臂了。”
殷炎浚點了點頭,卻是繼續道:
“那你現在問我要鎮武班名額干什么?”
“看到一個苗子,青山鎮的,基礎差了些,但人品和腦子都挺不錯。”羅浦新彈了彈煙灰:
“青山鎮的鎮武評選還沒出來?”
“縣里三個高中都確定了,二十三個鄉鎮高中,還差青山鎮這五個沒確定,不過也就這幾天了。”
殷炎浚解釋道,倒是沒在意羅浦新口中的苗子。
他知道羅浦新本就是青山鎮出生,對青山鎮別有感情,心里想提拔自己鎮上的也情有可原。
再者,身為落山縣鎮武司總長,殷炎浚這么多年見過的苗子太多了,再奇特的也見過。
似是注意到了殷炎浚的目光,羅浦新立刻道:
“你別這么看我,我不可能給那孩子走后門的。”
“我懂。”殷炎浚笑了。
“你懂你……”羅浦新抿了抿嘴道:
“這么說吧,這孩子憑自己考不進鎮武班,我……”
“你要怎么?”殷炎浚不懷好意的笑道。
羅浦新無語,怎么殷炎浚非要抓著一句話不放呢?
索性開口:
“我吃!”
“地道!”殷炎浚豎起大拇指:
“叫什么,我記一下。”
“陳言。”
羅浦新說著,看著殷炎浚正在本子上記名字,心里卻是咯噔一聲。
要是陳言真考不進怎么辦?
真吃啊?
不會吧,應該可以考進的。
羅浦新翻看著文件,簡單的掃了一眼,忽然在一個名字上停留:
“儲家的這個儲煊圣……,這么好的資質不去云夢市?”
殷炎浚冷笑一聲:
“儲家在云夢市發展的挺好了,留這個儲煊圣在縣里,不就是為了鎮住年輕一代嗎?”
羅浦新點了點頭,合下文件道:
“儲家這些年氣候太盛了,我看落山縣大大小小的家族,都和他們沾點關系。”
殷炎浚一愣,連忙道:
“已經可以了,前段時間已經把儲家那位從縣鎮武司副總長的位置薅下去了。
再針對,上面要給壓力了,申亦為現在不好幫我。”
羅浦新卻是搖了搖頭道:
“不夠。”
“不夠?”
“嗯。”羅浦新道:
“就這幾個月附近各縣多有少年少女丟失事件發生加在一都他么兩百人了,落山縣最少,但落山縣最少反而更有問題,我懷疑有人要搞事。”
羅浦新想起了陳言妹妹陳妤的車禍事件。
處處都有著詭異。
殷炎浚瞇起眼睛,他自然也在懷疑這個:
“你要干什么?”
“我要清理儲家,就從這一次鎮武班名額開始清理!”羅浦新舉起手里的文件:
“我剛看了一下,里面至少有二十個都不是獲得鎮武獎金的,這些走后門的大部分都和儲家有關。
二十個年輕子弟被剝奪了公平,他們是真把鎮武司當擺設啊。”
羅浦新笑了:
“有儲家在,落山縣沒有公平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