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的。”儲非源嘴角浮現出一絲笑意:
“這次是縣里第一次組織鎮武班,你們學校有三個名額,我本來是想讓你去的,但名額發到了縣里,上面卻說你沒有覺醒氣血。”
儲非源說著,拍了拍陳言的肩膀:
“這是規定,我也沒辦法改變,但我覺得你應該心里覺得不公,所以過來和你說說,昨天還和縣里那位吵了半天架……”
儲非源說著,緩緩搖頭。
陳言眸色微變,正要開口,儲非源繼續說道:
“你想我儲非源好歹是儲家的人,你知道儲家嗎?”
“知道。”陳言點了點頭,儲家他肯定知道,落山縣的大勢力,可以說儲家就是落山縣真正的龍頭。
“哎。”儲非源苦笑一聲:
“那人也知道我是儲家人,你知道的啥都看勢力,但人家根本不給面子,而且規定就是規定,你沒覺醒氣血,實力再強也沒用。”
儲非源說罷,就這般看著陳言:
“你再鬧,我儲家也不好做了,哎……”
“我知道了,我在青山高也能學。”陳言低聲說著。
“對嘛。”儲非源眼里浮現出滿意之色:
“去哪里學都一樣,關鍵是人!”
儲非源說著,搖著腦袋走下樓,留下陳言一人靜靜站著。
直到儲非源離開,陳言眼里浮現出一絲怒意,余光瞥向儲非源離開的位置帶著一絲陰冷。
儲非源的話說給別人聽,別人或許還信。
但他陳言卻是知道,全是假的。
羅浦新是鎮武班的總指導,說的規定并不是覺醒氣血才可以去鎮武班。
儲非源一邊騙他,一邊又說出一個勢力極大的人,又說自己鬧,儲家會不好做……
每一句話都沒有威脅兩字,但每一個字都是在威脅他陳言。
時間緩緩而過,陳言深深呼吸著。
叮鈴鈴。
鈴聲響起。
操場上,一輛黑色轎車在校長張月和教導主任夏侗的注視下駛過操場邊緣。
車上,高元、余芷文向著窗外看著。
高元看到陳言笑著揮了揮手。
副駕駛座上,儲非源順著看了過去。
教學樓上,陳言正笑著揮了揮手。
余芷文看向到了教學樓上的陳言,抿著嘴,隨后轉移視線。
她心里覺得可笑,別人不知道,但自己爺爺因為以前是武者所以關系更廣,知曉今年鎮武班的入選資格是什么。
陳言被剝奪了資格,現在卻什么都不知道,真的很可憐。
但,這和她有什么關系?
鎮武班乃是他們這一屆學生最大的機緣,陳言錯過了便說明以后與她的差距越來越大。
儲非源將別在額頭上的墨鏡放于眼前,嘴角浮現出一絲淡笑。
看來陳言還是很懂事的。
畢竟只是一個鄉里小子,眼界和心思都很差。
高元好奇的打量著車內的裝飾,摸來摸去,坐在他身邊的張青斯微微皺眉,低念一聲:
“土鱉。”
“嗨,第一次坐轎車。”高元摸著腦袋笑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