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言不說謊,這就是他殺的。”
王心淺腦袋揚起,只覺有淚奔的感覺。
這世界到底是怎么了?!
時間緩緩而過。
天慢慢黑了。
今日周日,陳言要去縣里,定然會在下午就離開。
王心淺也要坐班車前往云夢市了,會在班車上睡覺,凌晨五點到達。
只是,坐在家里,王心淺心中越來越糾結,腦海之中回想起那青年模樣。
對方很好看,對方言語平和,但對方真的擊殺了那只百脈境的古獸嗎?
那可是百脈境后期啊。
有這般實力,何必要在縣級鎮武班里?
這至少是云夢市天驕榜前三十的存在了。
更令她難以接受的是,他父親相信了。
不行。
雖然那人很裝,但畢竟救了自己父親,他錯了,自己不能坐著看對方繼續錯下去。
“爸,陳言家里在哪?”王心淺詢問,旋即跑著沖出院子。
奔跑在街道之內,王心淺速度極快,引起旁人驚呼。
終于在一個路口,看到了……
一個拖拉著行李,頭發亂糟糟,臉上帶著淤青的女人。
“淺淺!”女人見到王心淺的一瞬間,嚎啕大哭的跑了過來。
“你怎么來了?”王心淺見到來者,眼里浮現出一絲厭惡。
對方是自己的媽媽,但對方是一個癡迷金錢,低賤無比的賤人。
忽然,王心淺頓在原地。
自己簽宮家合同便是因為這個女人的關系。
但自己分明如此厭惡對方。
自己還要去簽嗎?
一下子回想起陳言與父親的話,她糾結萬分。
“淺淺啊,你不能不要媽媽啊。”女人哀嚎著,想要抱住王心淺,卻是被王心淺躲過。
“你不是有宮卿嗎?”
“宮卿?”女人眼里浮現惡毒與驚懼:
“他不要我了,就是他打的我,你看,淺淺,他打的好狠啊。”
王心淺身體一僵,自己厭惡的母親被拋棄了,自己也就沒有簽訂宮家合同的機會了。
這一刻,巨大的機會距離自己遠去,王心淺卻只覺倏然開朗。
沒了,或許更好一些。
“他拋棄你了?”
“他怕了,他得罪了陳言,就不敢讓我繼續待在他那邊了。”女人說著,眼里滿是惶恐與不屑:
“他就是一個宮家外室,哪敢得罪陳言啊。
還是你爸好,我當初真瞎了眼了啊。
淺淺,走,帶我見你爸,我要給你爸道歉,嗚嗚嗚。”
女人哀嚎,王心淺卻是僵硬在了原地。
如一塊石雕一般。
“陳……陳言,是……誰……誰?”
“你爸的學生啊,真厲害啊,打贏了儲煊圣,還加入了軍武衛。
宮卿嚇得臉都白了,廢物!”
月夜當空,黑色如幕,繁星點點,銀河向著整個大地綻放寸寸光芒。
這一晚,一個女人被再度趕出家門。
一個女生坐在椅子上,發呆了許久許久。
一個渾身穿著黑衣,戴著白色面具的青年出現在了天棓拳賽的備戰區。
“天啊,剛升入銀級的問心選手,如今已經在銀級拳賽連勝七場了。
這要比那位冰意選手還要恐怖!”
隨著主持人夸張的聲音響徹在整個觀戰區,現場掌聲如雷。
巨大星空頂之上的燈光聚攏照射著。
擂臺之上,戴著兔子面具的女子身前浮現金色陣盤,格外耀眼。
“問心。”備戰區,陳言自上而下的看向那一道身影,很是詫異。
聽其他銀級選手說,對方從下午就進入了銀級,取了‘問心’這個昵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