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言面色不變,他如今已經來到李厚身前。
嗡!
空間之內,水滴凝結。
歌長悠眸光沉靜,一眼看向突然到來的申亦為:
“申亦為,縱容你手下的天才,如此胡鬧,隨意屠戮。
你這副總長的位置怕是也要丟了。”
轟!
兩道氣浪襲來。
宮家家主宮烏和宮珩文出現在歌長悠的身后。
兩人眼里的震愕還未消散,此刻看向陳言的眼里哪里還有原先的淡漠。
尤其是宮珩文,看向陳言之時,近距離感受著青年身上傳來的血腥殺意,心中便不由浮現出一抹寒悸。
你這般強,你為何不早說。
你早說啊。
你早說,我也不會這樣了。
但是很快,宮珩文心中的寒悸消散,只余下最后的寒冷:
“殺我宮家這么多人,陳言……”
他低吼出聲;
“你無法無天!”
陳言眄視而去,曾經他無法匹敵的宮珩文,此刻在心里感覺和小丑沒什么兩樣。
“你有了主人,倒也硬氣了一些。”
宮珩文一窒,一股怒火瞬間要咆哮而出,身穿紫袍的歌長悠卻是微微擺手:
“申亦為,這事怎么解決,光天化日殺人,數量不知凡幾。
這種罪,要如何處理?”
申亦為瞇起眼睛:
“不處理。”
歌長悠冷笑一聲:
“此事上報出去,怕是不能不處理。”
他淡淡的掃向陳言:
“你是天驕,但這大夏,還有王法,還有公道,殺人償命,便是王法!”
后方。
還在低沉痛嚎的李厚,忽然閉嘴,一雙眼睛陰狠的看向陳言。
是啊。
連他都要暗中下手。
這陳言竟然敢白日殺人。
殺了這么多宮家軍衛,這件事傳出去,申亦為扛得住嗎?
只是,他臉上的笑意剛浮現。
卻是忽然發現,那一位位大人物都在天上。
而這個準備殺他的青年,卻是如一只血獸一般橫臥在他的身前。
歌長悠嘴角浮現笑意,他居高臨下的看向陳言:
“你知道你今日所做,代表著什么嗎?
即使你是七階將星,也不代表你可以為所欲為。”
歌長悠笑意越加濃烈。
“那就上稟。”淡漠的聲音響起。
歌長悠一愣,卻見申亦為忽然笑了:
“上稟此事,昭告天下,你要證據我都有,今日陳言所做,我申亦為就是幕后推動者。”
歌長悠瞇起眼睛:
“申亦為,你瘋了!”
這件事鬧大了,五族陳家定然知曉,烙陳那邊徹底撕破臉皮。
“瘋?”
申亦為笑了,滾蕩劍意自身上流轉:
“沒有理由的胡鬧才是瘋,遵循本心的廝殺,從來不是瘋。”
他看向歌長悠,看向宮烏和宮珩文:
“你們說到底,是被烙陳推到了明面上。
你們要阻止,也得跪著阻止,在這里給我裝腔作勢。
不過是一群被人當猴耍的蟲子。”
歌長悠的面色徹底陰冷下來。
他屢次看向飛天戰艦的那一方,此刻看向陳言:
“申亦為可以抗住,你可以嗎?”
他循循善誘:
“你還小,才十七歲,你是天才,你有很長的路可以走!”
申亦為不語,沒有阻止歌長悠,也沒有勸解陳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