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鑫源臉色慘白,身為原來的一州副總長,此時竟然有著一絲慌亂。
屠滅宮家之事,本是申亦為該去做的,如今這冰意提前做了,他是樂得看見的。
但問題是,他在這里,就不能不出手啊。
宮珩文好歹也是云夢市的副總長。
他身為如今的云夢市鎮武司總長,到底該不該管。
呂鑫源掙扎的看向身旁的宮珩文和夏尺懿,極速的眨著眼睛:
“申亦為,夏秘書,你們不能坐看此事發生啊。”
只是他說完的下一刻,夏尺懿斜睨過來:
“我今早便已經離開云夢市了,你懂嗎?”
呂鑫源緊緊抿著嘴,半晌才憋出一個字:
“懂!”
緊接著,他看向申亦為,但見對方自始至終都沒看向他。
呂鑫源立刻蔫了下來:
“草!”
申亦為本就有打算滅殺宮家的想法,此刻見到有人先手,自然不會阻止,可能還要幫忙。
還有這冰意為何恰巧就是在此刻出現。
只怕就是申亦為的同伙吧。
呂鑫源眼里浮現巨大的無奈神色,怎么小小云夢市如此難管?
他死死看向下方,視線始終釘殺在乘冰而行的黑衣身影之上,一雙眼睛睜大,似乎是要看透那一張面具,看清那面具之下的臉龐。
“冰意!!!”
凄厲的嘶鳴聲自宮家響徹起來。
“逃!”
“快逃啊!”
“他是誰,他為什么要來!!!”
喊殺聲,逃亡聲交織滾蕩,整個宮家此刻遭遇滅頂之災。
身穿黑衣的身影速度極快,所過之處的大地凍結起來。
對他出手者,陳言長槍掄甩便滅,碎成冰渣。
老幼或是逃離之人則是被寒冰凍結,封在原地。
陳言不是圣母,但也不愿去做一個不顧一切的殺人機器。
偌大的宮家,可能就有如王楊,如周路這般的存在。
雖然概率不大,但陳言也不會濫殺無辜。
因為在他心里,一萬個垃圾也比不上一個王楊。
所以,此刻他來鎮殺宮家,后續調查可以完全交給申亦為,那些被冰封者到底該不該殺,交給證據。
宮家,就是一個被銅墻鐵壁所保護的丑惡之地,他要做的,是將宮家的一切保護在今日完全打碎。
一間別墅內。
“宮卿,宮卿帶上我!”
染著紅發的女子慌張的從床上起來,尖叫著拉向正要逃離的男子。
“滾……”
名叫宮卿的男子臉色煞白:
“滾啊!!!”
他后悔無比,好不容易可以來一次本家,竟然遇到了這滅族之事。
他后悔,他害怕,他恐懼到了極點。
感受著四周的叫喊聲越來越少,寒意越來越濃,宮卿逃離的速度也達到了最極點。
卻也就在這時。
咔咔咔!
凍結的聲音自他身上響起,宮卿的身體剛踏出門欄,下身就已經被凍結起來。
在即將被徹底凍結的剎那,宮卿的眼里浮現出一絲僥幸。
被完全凍結的話,是不是代表只要解凍,他還可以活下去?
他笑了,在無盡的絕望之下忽然窺見一縷生機,如何能不狂笑。
卻也在這時。
“你叫宮卿?”
冷漠的聲音忽然響起。
宮卿的眸光驟縮,看到一個身穿黑衣、手持長槍、渾身氣息如淵如岳一般的人影到來。
這就是那屠殺他宮家之人!
可怕,可怕,可怕到了極點!
宮卿那還未被冰封的腦袋緩緩點了點頭,他眼里浮現莫大的驚懼之時,還有困惑。
為何自已一個小角色,會被此人所在意。
卻也在他疑問之時。
那黑衣人影已經走過他的身旁,宮卿看到那人伸出左手輕輕一攥。
轟!
宮卿的身體爆碎開來。
宮卿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
這屠滅宮家之人,曾經差點被他小小宮卿的秘書害死。
陳言聲音消失,根本沒有回頭再關注宮卿尸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