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如陸玄之所言,只有他徹底吞食了陳言,才可以獲得最大的提升。
“嘿嘿。”陸玄之冷笑:
“那我現在就去約戰他?”
“不,我擔心他就算已經回歸曉陽,也不敢出面。”陸鳴安開口:
“我已經派人偽裝成陳言,你約戰時,假陳言答應約戰。”
陸鳴安笑了笑:
“就算強者可以看出,但民眾看不出來,只會覺得陳言已經接受約戰。
到時候,陳言若不出來,只會顏面盡掃。”
陸玄之眸色微顫,舔了舔他的嘴唇。
…………
曉陽市,靠近市區的一棟賓館大廈。
頂樓的一個房間內。
陳言戴著面具與兜帽,悄然進入。
客廳之內,一道人影倏然起身。
“他的手呢!”
安慶低吼出聲,這幾日明顯根本沒睡覺,一雙眼睛都紅了起來。
陳言擺了擺手:
“你先坐。”
“我問你,他的斷手呢?!”安慶低吼出聲。
轟的一聲。
陳言一腳踩在地板之上,滾滾勁力翻涌,瞬間震蕩,令安慶坐在沙發上。
“你!”安慶眸光一縮,來人是一個強者。
他眼里浮現血光,呼吸極重,就像是一只待開食的怒獅。
“那皓月級呼吸法呢?”
陳言開口。
安慶怒視陳言,咬著牙,手中出現一枚玉牌,其上刻滿了字。
陳言眉頭微皺:
“鍛衍垠穹,這是陸巡陽所創呼吸法?”
他只是掃了一眼,就從這呼吸法上感受到了熟悉的氣息。
竟然,依舊是【巡天】一道的呼吸法。
“廢話,欽州最寶貴的呼吸法,都是陸巡陽所創的!”安慶紅著眼睛,低吼:
“我父親曾追隨陸巡陽,直至戰死,安家才被獎勵了鍛衍垠穹的上部,我耗費了一生,才將這個呼吸法湊全。”
他眼里浮現出莫大的悲傷:
“平常人根本練不了這個呼吸法,只有我兒子才可以。”
他說著,眼里流下淚水,隨后瞬間將【鍛衍垠穹】收回自已的空間環內。
“你兒子不行。”陳言淡淡開口。
“他可以,他是破限天驕!”安慶嘶吼。
“破限天驕,不是他。”陳言開口。
安慶的眸色更加恐怖了起來。
陳言卻是不在意的繼續開口:
“我一直想問一個問題,你好歹是一個市級鎮武司總長,守護一方。
你兒子死前愿追隨羽昶昇屠殺考生,是死有余辜的,難道你看不出來?”
“混賬!”
安慶嘶吼出聲,因為陳言的這一句話,徹底爆發了怒意。
他身軀微微顫抖,雙手緊握成拳,骨節發白,發出‘咯咯’之聲。
“你胡說,你胡說!”
陳言搖了搖頭:
“我并未胡說,這是上萬考生所見到的事實。”
陳言站起身,立在房間的落地窗前。
透過嶄新的玻璃,他可以看到外面偌大的曉陽市。
他的視力極好,一眼掃過樓樓道道,人來人往。
有市民在鎮武司大樓前吶喊。
有民間之人高呼他的名字。
有渾身是血的女生提著油箱出現在中央廣場之上。
陳言眉頭微皺,極目看去。
那出現在廣場上的女生,正是他在姜元家里那顯示屏上看到的女孩。
對方母親被陸玄之奸殺,去武司部控訴,明明已經有人帶她去受理案件了。
為什么這個葉芷青會出現在這里?
那絕望的模樣,陳言熟悉至極。
陳言的身后,安慶卻是已經呈現出一種癲狂的樣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