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他不顧一切的大笑出聲。
“我兒子只是為了自救,他有什么錯?”安慶眼里噴涌殺機:
“那陳言根本不需要殺我兒子,但他還是殺了。
陳言該死,該死啊!”
陳言扭頭看向已經涕泗橫流,幾乎不成人形的安慶:
“你身為一方之總長,難道連是非都看不出來,你兒子已經違反了軍紀,該殺。”
安慶怒視陳言,周圍的空氣仿佛都因他的暴怒而凝固:
“我兒子想殺誰就殺誰,他是破境之人。
那些考生都是蟲子,蟲子死了就死了,我兒子不能死啊!”
陳言面色平靜,長嘆一聲:
“我來之前,還對你抱有希望,我以為你之所以殺陳言,只是因為殺子之仇。”
陳言目露厭惡:
“可你身為一市之總長,竟是視他人為蟲子,滅生民之宿命。”
他難以想象,在那荒市之內,到底有多少人因為安慶而絕望。
正如那坐在廣場上,守著汽油桶發呆的女生。
這偌大的人間,可曾重視過人之性命?
天地無心,生民無命。
陳言心生冷意,那所謂的一階將星,真的重要嗎?
在夢淵第三層,陸巡陽對夏主口口聲聲說過。
他不是大夏之將,而是人族之將。
身后,安慶卻已經憤怒到了極點。
“我是叫你殺陳言的,不是叫你來教育我的。”
若不是眼前之人是一個強者,他早已一手鎮殺。
卻也在這時。
轟!
天地之間,一道轟鳴如平地起驚雷。
大地之上,有金雷凝聚,瞬間爆入瓊天。
似是大日從大地之上拔高,沖天的光焰令大地之上的生靈都覺得無比刺眼。
人們震撼的看著,用手臂擋住視線。
整個曉陽都安靜下來,所有人都在向著那身具金雷的身影關注而去。
陸玄之踏步虛空,渾身被金雷包裹,煞氣與雷光交織,無比可怕,他眸色陰厲的對著四方開口:
“今日,是我第四次約戰大夏狀元陳言,若是這陳言實在不敢出來,那就算了!”
他大笑出聲:
“一個膽小鼠輩當了大夏狀元,大夏真可憐!”
他的聲音落下,瞬間引起大地之上的一道道不滿怒喝之音。
“陸玄之太猖獗了!”
“陳言一出手,便可徹底鎮壓他!!!”
曉陽市外。
還在鎮守雷亟寶地的數千將星此刻齊齊騰空,亦是怒目看去。
“該死,陳言終究到底是將星,陸玄之是在侮辱我等將星!”有人低吼出聲。
七尊二階將星此刻亦是齊齊看去。
“這陳言難道要一直避戰,不出來?”極道武皺眉出聲。
“避戰才是明智之舉,這陸玄之絕不正常,陳言對戰,輸了會更慘。”隱游明開口。
曉陽的另一處雷亟寶地的上空。
奚叢云與木子媯靜靜的佇立在一起。
“只要陳言輸了,那他在貧寒一派心中的地位就會降低。”木子媯輕聲道:
“屆時,你再出手鎮壓陸玄之。”
奚叢云點了點頭:
“我擔心那陳言還是會避戰。“
“哼,不出來,他會讓曉陽失望!”木子媯淡笑:
“今日我見此人第一面,就知曉他野心極大,說不定想憑借三階將星之身爭奪一階將星。
但他也不想想自已的實力到底夠不夠。”
奚叢云點了點頭。
只要陳言的聲望隕落了,那擋在他面前的第一個攔路石就不見了。
卻也在這時。
“陸玄之!”
一道淡漠的聲音驟然自曉陽市內響徹起來。
頃刻間,抵達上空。
如另一枚大日,極盡璀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