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謎主
瞧見熟悉的背影,珩淞很是熟稔地拍了下戴因斯雷布的后背,“好久不見啊,戴因斯雷布先生。”
突然的熱情讓戴因斯雷布有點意外,但他也說不出哪里不對勁,因為他印象中的陽神也確實不是個正經嚴肅的形象。
只是這說不出的違和感,總讓他覺得不安。
珩淞并不在乎戴因斯雷布是怎么看待她的,仍舊笑瞇瞇地說:“聽我家孩子說,你剛到納塔就給了深淵教團一巴掌?詳細說說你們旅伴是怎么翻臉對峙的,讓我也樂呵樂呵。”
語氣里的幸災樂禍都藏不住了。
她跟空簽了契約,不出手阻止新坎瑞亞地脈的構筑,但也不妨礙她聽到別人在阻攔深淵教團時聽上兩耳朵。
提起正事,戴因斯雷布也不計較那點違和感了,“不過是追蹤深淵教團的蹤跡到了納塔,碰巧罷了。”
珩淞呵呵一笑,“呵呵,那戴因斯雷布先生有得到什么線索嗎?”
這話聽著就陰陽怪氣的,聽得熒不由側目,“珩淞?”
珩淞依舊笑瞇瞇的,“怎么了?”
這次遲鈍如派蒙都察覺到珩淞的不對勁了,“不知道為什么,我感覺珩淞你好像很不待見戴因……”
聞言,珩淞的笑容立馬垮下來,速度堪比變臉戲法,冷嗤,“我一看到他們坎瑞亞人就想起些不好的記憶,再加上某人上次見面剛把『耕地機』的眼睛弄丟了,我能有什么好臉色才怪了!”
熒大吃一驚,“這么久的仇你還記著呢?!”
珩淞瞪了她一眼,“現在深淵教團搞出來的麻煩,必要前提就是那顆眼睛,我還不能陰陽怪氣他兩句了?”
熒一時語塞,“額,你說的好像也對?”
如果不是戴因把『耕地機』的眼睛弄丟了,『命運的織機』計劃也就無法實現,自然也就不會有現在納塔發生的這檔子事兒。
換言之,讓珩淞現在站在這的原因還真有一部分是戴因的鍋。
讓度假期間的珩淞被迫加班,珩淞不直接動手揍人都算她脾氣好了……
戴因斯雷布:“……”
怪不得他總感覺今天的陽神冬尼亞斯說話陰陽怪氣的,原來是之前的事還沒翻篇。
“說我小肚雞腸也好,說我無端遷怒也罷,反正我都不會改。”珩淞抱臂冷哼,“既然沒有樂子聽我那就去忙了,還得盯著深淵教團那邊,走了!”
說完就真的風風火火走了,沒有給他們半點反應時間。
派蒙:“誒,還沒問她要不要一塊去深淵教團的總部呢!”
熒扶額,“算了吧,有契約約束,珩淞去了也只能在旁邊當觀眾。深淵魔物在眼前卻只能看不能打,還不如殺了她呢!”
另一邊,被熒評價為見到魔物不能打不如殺了她的珩淞已經到了夜神之國,正跟夜神還有正在和夜神商量后續新地脈編織事宜的空面面相覷。
“咔嚓咔嚓——”珩淞吃著不知道從哪摸出來的一包薯片,朝空和夜神笑了笑,“不用理我,我就是個吃瓜看戲的。”
空:“……”
很難忽視。
“你很閑嗎?”
沉默良久,空還是問出了這個他非常想問的問題。
熒不是總在虛空終端上跟他吐槽陽神冬尼亞斯天天忙得找不見人嗎?為什么他看到的陽之神卻總是閑得來給他找些小麻煩,甚至這次都閑到逛來夜神之國當吃瓜群眾了?!
考慮到自家乖巧可愛的妹妹是不會騙他的,那就只有一個解釋了——他被針對了。
在熒的視角,陽之神很忙的時候其實都是來給他找事兒的吧?
珩淞點點頭,“確實閑呢。跟你簽完那個契約我就后悔了,因為我還是控制不住想拿你的下屬出氣,但礙于契約又不能這么做。眼不見心不煩,所以我就出現在這了。”
空一臉警惕,“你想做什么?”
不是約定好了不干涉他的計劃嗎?
珩淞瞥他一眼,嗤笑,“提醒你一下,有時候想太多只是自尋煩惱。我這人雖然沒多少道德,但基本的契約精神還是有的,這次來夜神之國只是來找夜神聊天,碰到不久前才見了面的你純屬意外。”
從剛才到現在都一直在聽珩淞和空拌嘴的夜神被點名,也不能再繼續裝啞巴旁觀了,“原來如此。”
珩淞一頭霧水,“什么『原來如此』?你又理解了什么東西?”
夜神:“只是終于得知你此行的目的,僅此而已。”
珩淞撇撇嘴:“不信。”
夜神這語氣一聽就話里有話,她又不傻。
夜神:“……”
夜神沒有給予回應,顯然是不打算在空這個理論上屬于入侵者的深淵教團的『王子殿下』面前把事情說明白。
珩淞想明白這一茬,也不強求,順坡下驢,“行吧行吧,你們先忙,我待會兒再來。對了夜神,希巴拉克現在在哪?給我指個路,我去找那家伙喝酒。”
夜神喚來了一只仙靈為珩淞引路,至于靈魂能否喝酒這事兒,并不是夜神需要考慮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