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星期三,抻他們幾天。
“耽誤太久了不合適,這樣等下你回去就說這不是我一個人的事,得跟人商量下,最遲明天下午,我就給答復。”
沒必要拖太久。
不過那批布料搬家的事宜早不宜遲。
楊春華攬下這活,“晚上我讓喬大軍找幾個人給你運過去,你跟那邊打好招呼,讓車子進去就行。”
沈穗也沒客氣,“那就麻煩你們了。”
“這有啥。”楊春華一身輕松的離開了。
她對自己的定位十分清晰——
傳話的。
回到廠里也是這么說的。
郭副廠長急了,“這么說,你沒說服沈穗?”
楊春華聽到這話冷笑一聲,“我臉是盆做的?憑啥我一說人家沈穗就答應,錢不是錢是吧?”
郭副廠長有些心虛,“也不能這么說,說不定這兩塊錢比兩成利還多呢。”
“喲,那我還得說廠里這是為沈穗著想呢,要不我再去找沈穗,拉她過來給廠里磕一個?”
“楊春華!”郭副廠長臉上掛不住,拿出領導的做派,“你聽聽你說的什么話,你還是不是紡織廠的工人了?”
眼瞅著楊春華臉紅了起來,郭副廠長連忙趕人,“去上工去。”
楊春華氣得摔門離開。
“王八蛋!”
她沒有直接去車間,而是先去倉庫那邊找她男人喬大軍。
喬大軍有點懵,這批貨運來還沒多長時間呢,他每天都會特意去看一看。
“這么著急運走?沈穗真這么說?”
“不是沈穗說的,難道還是我偷她的貨不成?”
喬大軍被白了一眼,有些摸不清頭腦,“怎么這么突然啊,那要是再找衣服,是不是不在咱廠里做了?”
但他下一秒就想明白了,“沈穗跟廠里鬧掰了呀?”
依照他看那些武俠小說的經驗來說,肯定是這么回事。
不然哪能這么匆匆行事呢。
“算是吧。”楊春華把事情簡單一說。
喬大軍脖子都粗了三分,“這幫孫子可真夠不要臉的,就是給他們一個國庫,也喂不飽他們的胃口。”
“誰說不是呢。”楊春華哼了一聲,“就是瞧不起人,又想要人家的點子,又不愿意給錢,沈穗可不慣著他們。”
就算之前是紡織廠的工人又如何,又沒簽賣身契。
何況先不做人的可是廠里的這些領導。
喬大軍陪著罵了兩句,“那新找的倉庫穩妥嗎?這些貨……”
這些貨不便宜,可別到時候再被人給吞了。
“沈穗同事的男人幫的忙,沈穗第一次進貨都是找她借的錢,應該沒問題。那個老焦在煙草局上班,你今晚就領著人把貨弄到煙草局那邊去。”“
再說了沈穗還跟靳敏合伙呢,真要是出了啥事,還有靳敏她男人托底。”
那是個副局長,領導。
一句話說出來比他們忙前忙后半年還好使。
喬大軍松了口氣,“煙草局啊,那能不能弄條好煙吸吸?“
“你最好給我斷了這心思,不然信不信我打斷你的腿!”
楊春華這么一說,喬大軍當即慫了,“我就是嘴上說說,媳婦你小點聲,讓人看見多不好。”
他把人往里拉了下,“這怎么也得喊人幫忙,又是大晚上的,不給盒煙說不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