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戴皇冠,必承其重。林川不能得罪靖難遺孤,他們太多了,其中不乏有像鐘興這樣身手了得的存在。真讓他皇帝狗腿子的名號傳開的話,估計以后睡覺都要睜只眼了。
相反,有了靖難遺孤們的幫忙,以后在城市中,他將擁有一張看不見的民間情報網,助其成事。
老六隊的眾人知道頭兒今天心情不好,所以也沒有說話,都是安靜地跟隨在其后回到了燕王府。
這一夜,刑天營的戰士猶如明日要征戰般的瘋狂訓練,林川教訓的是,刑天營不能安逸,順天府燕王府的安逸在磨平他們的獠牙,讓他們遠沒有塞外時那般銳利。
林川要他們像狼,不動聲色不嚇人,但一露出獠牙,就一定要能一口咬死敵人。
第二天,又是雞鳴時分,燕王府的后門開啟,換了一身干凈衣服的鐘興走了進來,衣襟下還包扎著繃帶,提醒著他的傷還未痊愈,但已經擋不住他想成為刑天營一員的熱情了。
“來了?”正好端著洗盆洗路過的熊瞎子,接待了他。
“見過熊大人。”鐘興謙卑行禮道。
“頭兒讓我帶你,他也讓我問你,是想進刑天營,還是什么pro版的老六隊?”熊瞎子就是說不太順蠻夷俚語。
“敢問有何區別?”鐘興并不知什么是老六隊,更不懂什么是pro。
“待遇一樣,但老六隊干最臟的活,挨最狠的打,有獨立的營房,但是死了撫恤金更高一點。”熊瞎子說得自己都想退出了。
“能離大人更近對嗎?”鐘興明白了,這就是林川更貼身的私兵。
“你有龍陽之好嗎?干嘛老想貼著那家伙?會招來不幸的。”熊瞎子想起了當初被騙吃喉糖的故事,這孫子就是孤兒隊長。
“熊大人,我要進老六隊。”鐘興打定了主意。
“你自己選的,可別說我沒提醒你,完不成訓練,你一樣要滾蛋,把這個帶上。”熊瞎子放下了臉盆,將一捆鋼條丟給鐘興。
“老六隊的訓練量是刑天營的2倍,昨天頭兒發火了,刑天營的訓練量翻倍,你也一樣要翻倍。可以叫疼,可以罵娘,但絕對不可以偷懶。死了,你的尸體會被丟到蜀道喂老鼠和蟑螂。開始吧。”
于是乎,鐘興佩戴上了鋼條綁帶,終于開始了自己老六隊的基礎訓練。重裝越野跑,蜀道迂回匍匐爬行,抗擊打練習(這個他就是王者),吃摻沙饅頭,不許睡覺的耐力訓練。
熊瞎子也不得不承認,這小子簡直是天生的老六隊成員,每一個曾經連他都叫苦連天的項目,鐘興都能百分百地完成。
他體力賽過馬,耐力壯如牛,抗擊打力更恐怖,一身增生的疤痕就像天然的鎧甲,怎么打也不哼唧。第一次有人將這變態的訓練當成游戲玩,他居然爬蜀道的時候在笑,還會和林川一樣吃路上的蟑螂老鼠補充體能。
一天下來,熊瞎子得出了一個結論。
“這小子,是瘋的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