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下,通天大道上汗血寶馬狂奔前行,身后是一群追隨的披甲兵卒。
林川猶如馳騁在塞外草原之上,即將與韃靼大軍決一死戰的將軍。但只有林川知道,這次的對手可比什么蒙古突騎兵還要恐怖。
他側頭看向身旁的樓燕,不由皺眉……
樓燕略顯嬌羞,“你干嘛?我臉上有臟東西嗎?”
“你今天有點不一樣。”林川輕聲道。
“討厭,我擦胭脂被發現了嗎?有這么明顯嗎?那老板還不停夸我皮膚白,看不出來的。”樓燕一副想回去掀了老板攤子的模樣。
“過來。”林川努力向后挪了挪,空出前面一點點馬鞍,對于嬌小的樓燕來說夠坐了。
“你干嘛?”樓燕搞不懂,但林川不給她反駁的機會,一把將她拉到了自己身前坐下。林川熟練地解開了她側面的扎甲,手都伸進了衣襟里。
“哎呀,頭兒,干正事呢,別搞啦!”熊瞎子慶幸自己只有一只眼,也只有一半害臊,“于謙,小朋友,別看!”
“熊叔,我在騎馬啊!不看會摔死的!”于謙也是臉都紅了,畢竟那一對鴛鴦正在他眼前。
“你搞什么嘛?!想要回家再說!”樓燕真的是又惱又羞。
“別動,揣好了。”林川在樓燕衣襟里的手腕,柔光閃動,三塊防彈陶瓷板幻化而出,分別插在了她的前胸和兩邊腋下。
“你的護具?你不是說自己都不夠用嗎?”樓燕當然知道這防彈板的厲害,曾經兩次救下過林川的命。
“不差你這幾塊,你今天眼神不對,一副要殉情去死的模樣。聽好了,我認你這個大老婆,但我不想沒洞房就喪偶。”林川嚴肅警告道。
“如果你還想跟在我身邊,當老六隊的隊員,就必須執行我的隊規。任何時候,優先讓自己活下來,哪怕逃跑,也要活下來。”
“可你不是說那家伙很厲害嗎?我擔心你。”樓燕做好了赴死的準備。
她最討厭的就是全扎甲,影響手臂的拉弓動作,所以平常就算沖鋒陷陣,她也會空出右手,不戴披肩與右手的環臂甲。
但今天她不同,她將自己包裹得無比嚴實,是準備好要承受攻擊……為林川去承受攻擊。
“能不能做到?老六只留想活的兄弟,不留想為別人死的撒幣,做不到就回去乖乖守家,當個相夫教子的娘們兒。”
林川摟緊樓燕的手,不是屬于丈夫的力道,而是長官,仔細檢查著她的護甲是否扎牢。
“喏!”樓燕遵命道,那眼神無比堅定。
她知道,林川這樣的蓋世英雄,永遠不會缺少仰慕者。但她和其他任何女人不一樣,她是最驍勇的戰士,也是任何時候都能守候在林川身邊的隊友。哪怕要死,最后林川也只會倒在她的懷里,這是屬于她的特權。
在奔襲過一座牌坊之時,林川又盯上了旁邊的兩只巨大的花崗巖雄獅雕塑,抬手一摸,將其收進了次元空間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