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很特別。
是我醒來后,在醫院度過的第一個夜晚。
也是我人生中,第一次以病人的身份,在醫院過夜。
而且,還是我、曹夢圓、阿慶啞巴四人,第一次睡在一個屋里。
我倒沒有什么特別大的感受,倒是阿慶和啞巴看上去比較激動。
他們兩個貌似有說不完的話,問不完的問題,從躺到床上之后,嘴就沒閑著。
他們也不是問我,主要就和曹夢圓聊天。
啞巴這家伙不能說話,可他偏偏還想發表一些觀點,急的他阿巴阿巴的說個不停。
曹夢圓從沒有這么早睡過,自然也就沒什么睡意,剛好她又把阿慶和啞巴這兩個人劃到了朋友的范疇中了,然后,對阿慶的一些問題,她都樂于回答。
至于我,剛開始還能附和他們兩句,不過隨著他們的話題越來越幼稚,我都懶得再開口了。
他們聊他們的,我則怔怔的看著天花板,默默的想著事情。
我自然在想這次的伏擊事件。
目前能確定的是,這次的伏擊就算不是段風指使的,也和他有著推脫不開了的關系。
找到大狗最好,要是找不到,雷哥也不會拖太久,肯定會劍指南丫,和段風來上那么一場生死較量的。
現在就看雷哥能拉來多少‘同情票’了,如果拉的多,再拉上兩個道上大佬的話,那段風再牛逼,港城的江湖他也是混不下去了。
同門相殘啊!
這種行為最犯道上忌諱,加上雷哥的口碑很好,這次事件就是一個絕佳的反擊點。
另外,覃三江的態度還是不太明朗。
除了口頭向雷哥表達關心之外,并沒有什么實質的行動。
甚至都沒有回滘鎮一趟。
至于他怎么挽回這次伏擊事件所帶來的影響,估計這兩天就能看出他的操作了。
有一點能肯定,無論他怎么操作,段風在這起事件中都絕對做不到完美脫身!
肯定會有人丟命的!
......
在我思維胡亂發散的同時,還有幾個人在和我做著同樣的事情。
南丫一處裝修金碧輝煌的供堂里,坐在沙發上的段風眉頭緊皺,表情像是死了媽一樣難受。
這樣的動作他保持好幾分鐘了,一直一動不動,像個惟妙惟肖的雕像。
東方不敗就坐在他的對面。
相比于段風的愁眉不展,東方不敗就顯得放松多了。
一邊抽著煙,一邊吃著甜點。
在沙發的另一側,還坐著兩個人。
這兩個人都是三十多歲的年齡,個個高大威猛,肌肉塊頭很是夸張。
從他們標準的坐姿,以及恭敬的表情來看,應該是心腹級別的人物。
這時,一道刺耳的手機鈴聲打破了窒息的寧靜。
段風不緊不慢的掏出手機,看到來電號碼后,眉頭再次微微一皺,繼而露出一抹僵硬的微笑,喊道,“三哥~~”
除了這聲三哥,在接下來的數分鐘內,段風嘴里再沒有說過超過兩個字以上的詞匯。
大部分都是‘好’‘嗯’‘好’‘知道’等口語。
電話掛斷后,段風扭動了一下脖子,郁悶的說了一句,“三哥說,明天讓我去醫院看看那小子。”
東方不敗眉頭一挑,然后笑得有些花枝招展,“覃三江什么意思?現在可是風頭浪尖,他就不怕你被雷動打死嗎?”
段風淡淡道,“三哥的意思是,我要是不露頭,身上的嫌疑就會越來越大。要是我冒著危險過去,只會讓人覺得我問心無愧。而且,他會提前去的,能保證我的安全。”
“嘖嘖,不虧是整個滘鎮的扛把子啊!一出手就是釜底抽薪的高招,絕了!”
東方不敗由衷的夸了一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