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太陽落山,陸續有車輛駛入狗場。
各路舵主相繼到來。
其他人我不上心,我就關心段風。
我就想知道,他會以什么樣的方式來到狗場。
看到我的時候,又會露出什么樣的表情。
而我不知道的是,此時的段風還沒有出發。
.....
“風哥,我可以去死!求求你放過我老婆和孩子!”
南丫一處金碧輝煌的供堂內,一個男子跪在地上,正不停的朝著段風磕頭。
坐在沙發之上的段風先是哀嘆了一聲,然后起身將何文扶了起來。
表情復雜的說道,“文哥,你應該知道,這件事我已經非常非常非常努力的在挽回了,差一點我們就成功了!只可惜,老天不開眼,讓雷動抓到了大狗......”
“我知道!我知道!我都知道!我可以認下所有罪,只求風哥你一定要善待我的老婆和孩子!”
段風重重的點了幾下頭,鄭重說道,“這個你放心,等你走后,我就把嫂子和虎子送回老家,并再給她們娘倆一筆錢,自此山是山水是水。”
何文不停點頭,“謝謝風哥,謝謝風哥!”
“謝什么,咱們是兄弟,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行了,時間不早了,你先去車里等著我,我一會就下去。”
等何文失魂落魄的離開供堂后,段風招了一下手,一個留著碎發的心腹隨即來到跟前。
段風雙手摁著他的肩膀,不停的用舌頭舔舐著嘴角,臉上一副扭曲的表情,“知道我要說什么嗎?”
碎發男踟躕了一下,然后點點頭,“知道。”
“我要說什么?”
“做掉文哥的老婆,以絕后患!”
聽到這個回答后,段風一把揪住碎發男的耳朵,表情極度的猙獰,“都他媽跟著我這么久了,怎么就不明白我的想法呢?何文是我的兄弟,你怎么能讓他老婆一個人下去陪他呢?還有他兒子呢!他們一家三口要團圓!團圓,懂嗎?”
“懂!懂!我懂了風哥!”
碎發男齜牙咧嘴的回答道。
段風松開手,重又恢復了正常的一面,摸著碎發男的頭,輕聲說道,
“去吧!我回來之前你一定能辦妥的,對吧?”
“能!一定能!”
等碎發男走后,段風叉著腰在大廳里走了幾步。
忽然,他直接抱起一個沙發,然后重重的砸在了茶桌上!
看到茶桌被砸翻,他的心情才好一些。
......
晚上七點半,除段風之外,所有舵主均已到齊。
審判的地點定在了狗場的飼料倉庫內。
這個倉庫不是很大,估摸就五六百平,里面堆積了很多草料包,還有一臺用來打草料的攪碎機。
原本很雜亂,是程明臨時騰出了一個面積約在兩百平的審判場地。
覃三江,以及所有舵主都坐在凳子上,小弟都站在各自大哥的身后。
我比較特殊,是唯一一個不是舵主但坐下來的成員,而且阿慶和啞巴也留了下來,就站在我身后。
本來曹夢圓也要跟著進來,不過被曹龍勸車上去了。
主要是接下來的畫面可能有點血腥,不適合她一個女孩子看。
“段風什么情況?怎么還沒到?”
大魚的舵主牢騷了一句,算是打破了沉悶的氣氛。
“老九,你和段風的關系好,打電話催催唄!要是跑路了,咱們也不用等他了。”
曹龍戲謔說道。
刁九哼了一聲,“你們怎么說都好,反正我是不相信段風能干出這事來,這中間肯定有原因。”
“有原因?什么原因?老九,你說說讓我們聽聽。”
覃三江沒有制止爭論,只是掏出手機給段風打了一個電話。
得知段風快要到門口了,氣氛再度恢復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