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哥不止一次跟我說過,在道上,你站的越高,敵人就會越強大。
而敵人是誰......這一點也毋庸置疑。
像覃三江,他的敵人的白毛雞和太子輝嗎?
不!
他的敵人并不是同行的道上大哥,而是紅道上的某個大佬!
別看他現在風光無限,哪天要是站錯隊或者觸及了某位大佬的底線,一道指令下來,頃刻間,他就會灰飛煙滅!
這樣說一點也不夸張,因為類似的例子簡直不要太多了!
所以,到了一定高度之后,覃三江才會將精力放到‘挑官當公’上面。
他無比清楚,若想保住他的基業,就必須找一個靠得住的大哥!
而我和雷哥還沒有到那種高度,這種事自然不用操心。
但我也很清楚,道上規則,不進則死!
只要我們不死,早晚有一天也會像覃三江一樣,做一只藤壺,附身在某條龐然大物身上。
換句話說,哪怕我們混的再牛逼,擁有再多的錢和名,也不過是某個大佬的寄生蟲罷了。
‘他們’掌握著我們的生死。
這不是假想,而是鐵一般的事實。
而現在,曹老頭卻給我一道護身符......
這哪是一封信啊,這就是一條命!
我小心翼翼將其放到外套內襯口袋里,像寶貝一樣守護著。
以前,縱使辦公室里的現金堆積成山,我都沒想過買一個保險柜。
現在,我決定了,回港城之前,先通知小六把保險柜買過來!
.....
從曹老頭家離開后,我跟著老爸,接著在村里拜年。
也不每一家都拜,只拜年齡大、且輩分高的老人。
我的輩分在村里算中等,所以,能讓我們拜年的人家也沒有幾戶,八點鐘之前就拜完了。
期間我還給二伯二娘拜了年。
由于堂哥剛去世,他們家里既沒有貼春聯,也沒有放炮,看上去就有些冷清。
不過,他們兩口子的心情看上去還不錯,仿佛已經走出了堂哥去世的陰影。
雖然堂哥沒了,但他們還有兩個女兒,不至于沒有活下去的盼頭。
就是,睹物思人的時候,可能會黯然神傷。
中午十點半左右,方強跑到家里來找我。
說他們家來了客人,想讓我去陪客。
自從上次我領著倪濤在他家亮劍之后,方強對我的態度肉眼可見的好轉。
見著我爸媽都是叔叔嬸嬸的喊,笑容簡直不要太親!
花花轎子人抬人的道理我是懂的,既然方強示好,那我也沒必要裝高冷。
加上明年翻蓋房子還需要方慶國幫忙,當下我就沒有拒絕,拎了兩瓶老酒,跟著方強一塊去了他家。
值得一說的是,方強的姐夫丁全,也就是抓走阿慶和啞巴的那個指導員,就是客人之一。
有句話怎么說的?
弱者才會針鋒相對,強者總是惺惺相惜。
別看我們有那么一點不愉快,可再次見面的時候,丁全表現的極為熱情!
上前就抓住了我的手,笑逐顏開,侃侃而談。
仿佛我們是多年未見的老朋友一樣。
我以前很討厭這種假模假樣的人,總覺得虛偽的不行。
可在道上久了,也學會了曲意逢迎。
沒辦法,這是成長的必修課。
沒聊一會就開飯了。
常年浸淫酒場的人不僅話術了得,酒量也很好。
丁全就是典型的代表。
雖然他和另外一個男人是客人,可這家伙卻頻頻找我喝酒,仿佛我才是遠道而來的客人一般。
上次倪濤來的時候,方強找我拼酒,結果當場吐了出來。
這個小仇他還記得呢!
然后今天借著這個機會,也是頻頻找我攀酒。
我雖然能喝,但我也不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