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吃完飯,又陪著我聊了一會,直到小六從墓園返回,青青才離開。
打過吊水之后,我的發燒情況有了很大的好轉,再加上吃飽了飯,我又感覺整個人有了使不完的勁兒。
一邊默默抽著煙,我一邊想著事情。
陸續抽了三四支之后,我拿出手機,給一個久違的人打去了一個久違的電話——林建。
其實也不算久違,過年的時候,林建還向我發過祝福信息。
兩個多月前,他又給我發了一條信息,說以前的號碼不用了,在老家又買了一個。
只不過我們有大半年沒有見過面了。
關于林建的情況,我沒有刻意去打聽,暫時不太清楚,只知道他活動在老家周邊縣城。
至于這通電話的目的,自然是請他出山了。
當初之所以解散大圣基地,是出于安全和風險上的考慮。
那么大的一支隊伍,萬一被人注意到了,對我來說,那就是毀滅性的災難。
現在的話,也不算重組。
我只是跟林建做筆買賣罷了,他如果愿意接手,就找幾個信得過的兄弟過來。
如果不愿意重操舊業,那就當這通電話聊天了。
就像后世的電影【敢死隊】一樣,林建就是巴尼,而我就是發布任務和賞金的雇傭者。
當初得知我有解散基地意向的時候,林建曾問過我,要不要把覃三江干了再解散?
我的回答是不。
因為當時的情況很復雜,如果對覃三江下手的話,勝算不大不說,還會帶來相當大的風險。
現在的勝算依舊不大,甚至情況比之前更加險峻!
但我不想再這么窩囊的耗下去了。
我必須搞清楚事情的真相,如果真是覃三江在背后搞的鬼,我鐵定讓他付出血的代價!
雷哥怎么想、怎么做、怎么囑咐是他的事情,反正我必須要出這口惡氣!
......
電話響了一會之后,隨即傳來林建的聲音,“巖哥,怎么想起來跟我打電話了?”
我沉默片刻,徑直說道,“建哥,雷哥......沒了。”
電話那頭也沉默了片刻,接著傳來林建略顯顫抖的聲音,“怎么沒的?”
沒有成為大圣基地的總教頭之前,林建和老黑就是雷哥的得力助手,他曾在雷哥手下效力了兩年之久。
感情肯定是有的。
我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反問道,“最近過的怎么樣?和其他兄弟還有聯系嗎?”
我這么一說,林建肯定也明白我什么意思了。
“談不上好壞,就是混日子吧!在港城的時候,整天提心吊膽,可回了老家之后,還挺懷念那時候的日子。”
“其他人的話,聯系的不多,不過,召集十個八個兄弟還是不成問題的。”
林建這么一說,我也明白他的意思了。
其實,越是極端的事情越是有癮頭的,因為它刺激。
像林建的話,從事這份職業的時候,心里想著何時能擺脫這種整日提心吊膽的生活。
可當真正退出之后,又開始懷念那種腎上全素飆升的刺激感了。
道上的人也一樣,猛然間回歸正常生活的話,肯定也會懷念燈紅酒綠的日子。
所以,在道上混的越久,越難以融入正常的生活。
當下我沒有再旁敲側擊,徑直說道,“建哥,雷哥的事情很復雜,我懷疑覃三江在背后推波助瀾,我想讓你幫我找到類似的證據。”
“酬金的事好說,咱們也不是合作一天兩天了,你應該知道我的大方。”
林建一口答應了下來,“行!雷哥對我有恩,就算不要錢,我也會幫你這個忙的。我先把身邊的事處理一下,大概需要兩三天的時間。”
“巖哥,大概需要多少人手?”
“用不了太多,七八個就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