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熱鬧而又讓人心驚膽戰的婚禮總算結束了。
或許有點瑕疵或者照顧不周的地方,但對我來說很是圓滿,因為沒有發生后院起火的糟心事。
我喝了不少酒,也正因如此,在和曹老頭和師娘告別的時候,我才會克制不住的哭出來。
人越大越不喜歡離別,尤其是像我這種歷經幾次生死的人,對這句話尤為感觸。
我爸察覺到我的情緒有點不對勁,然后讓我回去睡會。
我當時很清醒,并沒有什么困意。
不過想到迎送親朋等一系列讓人頭疼的事情,我忽然覺得借醉推辭貌似是個不錯的借口。
然后我就在阿慶和小川的攙扶下上了樓,準備來個‘一頭扎在被窩中,兩耳不聞窗外事’。
不過這幾天也確實累的不行,尤其是昨晚,還跟秦紅菱在河道聊了一夜,壓根就沒怎么休息好。
再加上酒精的作用,導致我剛躺下來就生出了濃濃的困意,不一會,就在嘈雜的聲音中進入了夢鄉。
等我再次睜開眼的時候,發現周圍很靜,而且天也黑了。
晃了一下腦袋,我走出了房間,發現姚雪和保姆青萍以及方平兩口子都不在。
而且我隱隱聽到有聊天和說笑聲從樓下傳來。
然后我沒有猶豫,徑直走下了樓梯。
當我來到一樓的時候,就看到了眼前無比溫馨又有那么一點心酸的一幕。
我們一家人正圍在一個不大的桌子吃著晚飯,寶寶被我媽抱在了懷里,她的臉上還露出了我有些陌生的舒心笑臉。
好像中午方平結婚的時候,她都沒有這樣開心過。
不止我媽,我爸、方平、倪萍、姚雪還有青萍都很開心,臉上都掛著滿滿的笑意。
方平這個家伙一邊吃著飯一邊講著我們小時候的糗事,說著說著,又爆發了新一輪的笑聲。
按理說,這樣溫馨的畫面絕對將幸福指數拉到了頂格,可我為什么還覺得有點心酸呢?
無他,只是秦紅菱不在罷了。
“你們啥意思啊?吃飯的時候沒發現少了一個人嗎?咋了,我對這個家就這么不重要嗎?”
我一邊走向餐桌,一邊佯裝生氣抱怨道。
“你不是睡覺的嗎?我們可不敢吵醒你這個大老板。”
我媽一邊笑著打趣我,一邊抱著寶寶起身給我讓座。
見狀,唯一的一個外人青萍連忙起身,想接過寶寶讓我媽坐下吃飯,只是被我媽拒絕了。
我媽就這樣的性子,在她眼中可沒有什么保姆不保姆的,都一視同仁。
另外,她也想趁著這難得的機會跟寶寶親近親近,別說青萍,估計姚雪都別想從她懷里奪走寶寶。
想到這,我便讓青萍接著坐下吃飯。
吃過這頓充滿歡聲笑語的飯后,姚雪說她有點無聊,想讓我陪著她在村里或者鎮上轉轉,剛好領略一下我們鄉下的風土人情。
秦紅菱就在鎮上,而且鎮上最大的超市還是秦遠開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鎮上肯定是不能去的。
村里倒是可以轉一轉。
不過村里也不讓人省心,傍晚納涼的人特別多,為了不成為焦點,我便拉著姚雪從屋后面跑到田間地頭去了。
姚雪是城里的中產家庭,從小到大沒干過什么農活,自然不知道莊稼是什么。
看到玉米幼苗還挺稀奇的,蹲下來上下打量,還不停的問東問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