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他叫鬼頭,就是鬼王,見了我也得乖乖低頭。
而伸手不打笑臉人,不管我的性情如何,主動示好肯定百利而無一害。
第二,他們想靠上我這條大船,不被獄警或者其他人欺負以及少干點活。
剛才就說了,監舍老大之外還有監區老大,而且,最大的獄霸永遠不是犯人。
哪怕是監區老大,見了獄警,也得低頭做人。
攀附強者為自己爭取一絲庇護是人的本能,在這座鋼鐵森林里,這種思想可謂深深烙印在了每個犯人心中。
而我的地位絕對超然,整個監獄說是我家的后花園是一點都不為過。
除了不能走出監獄大門,幾乎任何地方包括獄長的辦公室我都可以進去喝茶。
現在有了這樣一個大好的攀附機會,除非是傻子才會當我是空氣。
當然,我不是圣人,也不會亂發什么圣母心,如果他們個別人真的身體不舒服,或者受到了不公的待遇,念在同處一室的緣分上,我或許不會吝嗇舉手之勞。
現在嘛,才剛認識幾天而已,誰是人誰是鬼我都不清楚,除了必要的交流之外,我都不會和他們多說一句話。
對于他們的殷勤我也拒之門外。
我所在的這個監獄很大,差不多有將近二十個監區,規模差不多相當于一個鄉鎮了。
其中還有幾個監區是專門用來關押女犯人的。
另外還有很多供犯人上班的廠區。
由于犯人的特殊性,這種工作說是有償,其實薪酬很少,每個月能給個三百兩百的就不錯了。
像鬼頭和小個子他們,基本上每天都要去廠區上班,只有節假日或者調休的時候才能休息。
他們對我如此親近的原因也就在此,只要我一句話,就可以讓他們免于勞作躺在監舍睡覺。
雖然我和別的犯人不一樣,但我一直沒忘記姚閻的警告,特權這個東西可以使用,但不能忘乎所以。
說白了,人情用一次就少一次,要是我三番兩頭提要求,估計高如海也會厭煩的。
直到現在,我只提了一個要求,就是讓獄方找到小浩,然后調到我所在的監舍。
收監的時候我才知道,小浩跟我分到一個監獄來了,也只有他一個人跟我分到了這里。
阿慶和小川啞巴他們都分到了其他地方。
既然分到了一塊,我自然希望能住在一個屋檐下,相互有個照應不說,還能聊天解悶。
只是,都過去四五天了,副獄長老梁不知是忘了還是怎么回事,我既沒有看到小浩,他也沒有給我回復。
因為監獄太大了,我也不確定小浩在哪個監區。
思來想去我總覺得這不是個事,因為小浩的性子耿直,萬一跟監舍老大發生矛盾就不太好了。
然后我也懶得再等下去了,在我進入監獄的第五天早上,吃過早飯后,我徑直去找老梁了。
“方總,在宿舍住的還習慣嗎?有什么意見盡管提,我一定盡量達到你的滿意。”
看到我后,老梁笑呵呵的說道。
“挺好的......”
我先是附和了一番,然后說出來的目的,“梁哥,上次我跟您說的事......怎么樣了?我那個兄弟分到哪個監區了?”
老梁先是一怔,然后拍了一下腦門,懊惱說道,“你看我這記性,竟然把這事給忘了!別急啊方總,我這就把你這個事給辦了。”
老梁的反應還是很真實的,說明他確實把這茬給忘了。
話說回來,這本來也不是一件違反規定的事,老梁也沒必要裝聾作啞。
“其實我找他也沒啥要緊的事,就是想知道他在哪,別被人欺負了。”
我隨口說了一句。
老梁這次辦事還挺利索,當即喊來那個說話有點娘娘腔的助手,徑直吩咐道,“你去檔案室一趟,查查王......王川被派到哪個區了,然后把他帶到我辦公室來。”
怎么說呢?我這次來的真挺及時,別說晚來一天,哪怕晚半個小時,估計小川的貞潔就不保了。
:<a>https://m.cb62.bar</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