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真折騰,還好熬過來了。”
“芳菲,不知道該不該恭喜你。”
我沉聲道,心情一直都不太好。
劉芳菲回來了,但麻煩只是告一段落,還會接踵而來。
可無論是我,還是劉芳菲,都還是不到二十歲的年輕人,并不成熟的肩膀,只能奮力地將一切都扛起來。
“我知道,沒有你到處找關系,我不可能放出來。周巖,我總想把一切做好,不給你添麻煩,但這次又讓你操心了。”
劉芳菲說著,眼中也有了點點淚光。
“跟我還客氣什么,不管面對多大的困難,我們都要一起走。”
我關切問道:“他們沒有打你吧?”
“沒有!”
劉芳菲搖頭,講述了今天的經歷。
她先被帶到了西河派出所,雙手被反銬在椅子上,雙腳也被銬上了。
有一名警員過來要動手,劉芳菲卻提醒他,自己是個病人,打一下就要被送醫,不信就試試。
這名警員到底沒動手,卻束縛著劉芳菲,一再逼問。
劉芳菲拒不承認,后來,干脆閉上眼睛,一言不發。
就這樣煎熬了快兩個小時,新區派出所來了人,將她給帶走了。
同樣,還是審訊。
但只是戴著手銬,坐著沒那么難受。
劉芳菲反而冷靜下來,必須要自救脫身,于是裝出情緒激動,先是不吃飯,又尿了褲子。
她看得出來,審訊的警員對她很厭惡,煩惱得直抓頭。
到底,還是秦所長拍板,放人!
我不由一陣暗自心驚,幸好劉芳菲轉移了派出所。
否則,今天無論如何,她也不可能被放出來,漫漫長夜對她將是極大的考驗。
“周巖,你是不是認為,大福刺傷劉子文,是我指使的?”
劉芳菲居然笑了起來,又不無遺憾地哼聲道:“老天怎么保佑劉子文那種渾蛋,竟然沒死!”
“芳菲,收起這份仇恨吧!”我蹙眉道。
“不可能的。”
劉芳菲固執的搖頭,繼而憤然道:“他對我的傷害,一言難盡,他毀了我整個人生。我能活到今天,靠的是什么?就是仇恨的支撐!”
我長嘆,劉芳菲哪里都好,就是解不開這個父女相恨相殺的這個死結。
“沒錯,這件事就是我指使的。本來已經放棄了,沒想到啊,哈哈,大福竟然出息了,替我出了一口惡氣。”劉芳菲承認了。
盡管早有心理準備,聞言我還是凜然一驚,連忙起身拉開辦公室屋門,確定走廊里除了保鏢,再無一人,這才重新坐下。
“大福是無辜的,他家不但要賠錢,他也要住進精神病醫院。”
我提醒劉芳菲,怎么能為了一份仇恨,連累一名原本很快樂的精神病人。
“我不這么認為!大福的父母就是不負責任,讓一個傻兒子到處晃蕩,早該讓他去接受治療的。也許就能治好,將來還真能找個媳婦。”
劉芳菲開始講歪理。
怎么治療,是大福家的事情。
劉芳菲的話聽起來,倒像是她幫了大福。
我也不想跟劉芳菲爭辯,她的固執也很難改變,一旦認準的事情,就會堅持下去,不會輕言放棄。
劉子文有這樣的女兒,是他人生的不幸。
屋內只有我們兩人,鐵衛破軍站崗,更不會再有人闖入。
沉默片刻,我還是沒忍住,打聽道:“芳菲,你到底是怎么指使大福的?”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