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方陽從沙發上彈了起來,奔到衣柜前。
我也跟了過去,眼前所見的一幕,讓我頭皮一陣發麻,不由倒吸冷氣。
衣柜的橫梁上,掛著一個披頭散發的女人。
她衣衫襤褸,遍體傷痕,周身被布條捆綁得結結實實,嘴巴里塞著毛巾,垂落下來很長的一截。
因為空間太小,女人身體蜷成了詭異扭曲的姿態。
她的道道傷痕上,正有血珠不斷滲出來……
“你,居然這么狠!”
林方陽回頭抓住我的脖領子,眼神犀利如刀片,他這一刻對我起了殺心!
我使勁掰開林方陽的手,大聲吼道:“我不認識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報警吧!”
“當然要報警!”
林方陽叉著腰,低著頭在屋里快速踱步。
南宮倩回過神,將煙頭扔到煙灰缸,發表了看法。
“林先生,從現場看,傷痕是專業的鞭子造成,捆綁手法也非常專業。
況且控制一個人需要很大的力氣,掛起來更不容易,我覺得周巖在醉酒的狀態下,沒有這個本事,也沒這個氣力,另有其人吧!”
南宮倩刻意強調了“醉酒”兩個字,不由讓我發出冷笑。
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林方陽比誰都清楚,一個小時前我是什么樣的。
林方陽停止煩亂的走動,沉默了!
眉頭也擰成個大疙瘩,那是疑惑和不安堆積起來的。
“她還活著。”
南宮倩再次提醒。
如夢方醒!
林方陽急忙催促:“快,快!把她放下來,抓緊送醫院!”
“報警嗎?”我問。
“報什么報,還覺得亂子不夠大嗎?”
林方陽改口了,狠狠瞪了我一眼,繼而咬牙道:“我一定能查出來,到底是誰還進了這個房間,一定扒了這人的皮。”
兩名保鏢手忙腳亂,急得一頭大汗,也無法解開貌似經緯清晰的布條,只能拔出匕首,又劃又蹭,這才費力的割斷,將女人從衣柜里給抽了出來。
“廢物,還堵著呢!”
林方陽親自扯下還塞在女人口中的布條,憤怒地扔在一名保鏢身上,又使勁踹了他們好幾腳。
女人雙目緊閉,臉色慘白,胸口起伏非常微弱,還處在中度昏迷狀態。
這個樣子,沒法出去見人。
保鏢將床上的被子拿過來,將她打滾包上,快速抬出了房間。
“周巖,這事沒完!”
林方陽撂下一句狠話,也快步離開了。
到底怎么回事兒?
我也不清楚,使勁晃晃腦袋恢復些精神,皺眉問道:“南宮倩,這是什么地方?”
“平川大酒店六樓!”
南宮倩哼了哼:“你不該喝那杯香檳的,偏偏不聽。”
“如果不喝香檳,下一刻就會被灌臭檳。”
我厭惡地白了一眼,走出房間,她也跟了出來。
“送你回家嗎?”我面露寒霜。
“不必了,我就住在這里,明天見吧!”
南宮倩揮了下手,轉身向著走廊的另一側走去。
我找到電梯下了樓,離開平川大酒店,坐進了房車里。
鐵衛破軍一直等在車上,他們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見我臉色難看,也不敢多問。
房車一路疾馳,返回扶搖大廈。
我回到辦公室后,泡了杯茶,這才漸漸冷靜下來。
瑪德!
到底中計了!
那杯香檳一定有問題,轉交途中,被那個有著美人痣的女人下藥了。
后面發生的事情,我不清楚。
但是,林方陽帶人去捉奸,屋里還莫名其妙出現個女人,這個狗日的一定清楚發生了什么。
都是他暗中做的局。
他想制造我出軌的證據,給我結結實實地潑一盆臟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