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翻臉啊,我表現得不也很感激嗎?非常感謝!”
我口不服心不服。
陳雪根本不在意我的感受,不依不饒道:“中午十二點,清風茶樓,不來后果自負。”
陳雪掛斷了,我陷入到糾結中。
到底要不要去見谷爺?
常勇對此很反對,甚至他老丈人孟凡,也明里暗里地敲打此事。
谷爺是個人人喊打的角色,但他對我并沒有表現太多惡意,還屢次相幫。
他的身份實在特殊,掌管著江湖勢力北山會。
只要我不答應做谷爺的接班人,見了面也沒什么吧?
想起昨晚除夕夜,我是跟殺手葉子共度的。
我覺得自己已經墮落了!
既然墮落,就不想那么多了。
看時間還早,我乘著電梯上樓,敲響了3303房門,這里是劉芳菲的住處。
自從搬到扶搖大廈,我還從未踏入過劉芳菲的房間。
劉芳菲也從未邀請過。
我和她之間的關系,是彼此相信,最為親密的摯友。
很快,劉芳菲開了門,身上還穿著睡衣,頭發有些亂,并沒有梳妝打扮。
“周巖!”
劉芳菲很是欣喜。
“芳菲,祝你新年快樂。”我笑著拱手。
“哈哈,老板親臨拜年,新的一年會交好運的。”
劉芳菲開心大笑,連忙將我讓進屋里。
外面是辦公室里,里面是套間,辦公室的面積比我小了不少。
劉芳菲不在這里辦公,桌上卻扔著很多文件。
我看到了一樣熟悉的東西,就支在窗邊,單筒高倍望遠鏡。
我忍不住笑了。
照這么看,南宮倩的同道中人還真不少。
“這里比星海大廈更好,視野開闊,像是俯瞰眾生。”
劉芳菲做了個雙臂舒展的動作,對于望遠鏡的存在,她并不尷尬。
我和她之間,也沒什么秘密可言。
“昨晚玩到什么時候?”我隨口問道。
“半夜才回來,贏了二百多呢!”
劉芳菲開心笑了。
“你們還賭錢?”
“小打小鬧,大家都很開心呢!”劉芳菲打了個哈欠。
“芳菲,你舅舅那邊怎么樣?”
我又打聽。
父親不管,母親離世,對劉芳菲照顧最多的,就是她的舅舅,還讓她在收入微薄的照相館上班,這是有恩情的。
如今我們發展起來,當然不能忘了這些人。
“舅舅還在東安開照相館,我常給他打電話。對了,我還給他匯了兩萬塊錢,他高興得快哭了,說是給我存著,堅決不花。”
劉芳菲笑著搖搖頭。
“劉子文怎么樣?”
“他來過電話,聽他說話可真惡心。”
劉芳菲很嫌棄,俏臉上又籠罩一層憂郁之色,“他告訴我,大福被判了,刑期八個月,他這個新年,就要在看守所度過了。”
“比預想的刑期少。”我輕輕嘆息。
劉芳菲點點頭,沉默片刻后商量道:“等他出來,我想讓他來扶搖集團,可以嗎?”
“可以,具體職位你定就行。”
我答應得爽快,讓劉芳菲開心不已,目光透過窗戶,看向了遠方:“真期盼那一天。”
跟劉芳菲聊了一陣子,我出門后,又去樓下看望了老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