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姐,怎么回事兒?”我連忙打聽。
“老弟,那個李益興你還記得吧?”桂凝問。
“記得,益興文具的董事長!”
我想起來了,那次一起吃飯時,李益興還說要跟扶搖合作。
此人兩面三刀,之前很聽林方陽的使喚。
“對,就是他,李益興也是平川商盟的成員。
昨晚,李益興回家時,在樓道里被人給摁住,扒了褲子,屁股被打成了氣球,透紅發亮那種的。一道道血痕,慘不忍睹。”
桂凝進行了細節描述,那語氣,就像是親眼目睹了。
怎么聽都帶著幸災樂禍。
好吧,確實很好笑,我問道:“抓到人了嗎?”
“沒有,據說三個男人,都帶著頭套,一看就是練家子。”
“活該!”
“李益興引起了商盟的廣泛同情。那伙人都認定是扶搖的打擊報復,個個都火冒三丈,各種渠道去報案。”桂凝又說。
“這跟扶搖有什么關系?”
“李益興說,打他的人還威脅,要是再敢跟扶搖過不去,可就不是打屁股了,改成打前面!再把臉,也打成屁股。唉,聽著也怪慘……噗!”
桂凝到底沒忍住,笑出了聲,好大一會兒才止住。
“這就是栽贓,扶搖集團從不挾私報復,否則又跟地痞流氓有什么差別。”我一口就否認了。
“老弟,這事不太妙,他們都在瘋咬扶搖,越來越團結了。”
桂凝不免替扶搖擔憂,畢竟某種程度上,她也登上了扶搖的這艘大船。
“隨便他們,指控扶搖打人,也得有證據才行。”
我滿不在乎,這種給扶搖集團扣屎盆子的事情,之前發生的次數,兩只手都數不過來。
“老弟,物價局的罰單,怎么處理啊?竟然要罰一個億,太嚇人了。”桂凝問道。
“濫用職權,扶搖當然不會交,官司打到底。”
“單挑這么多人,姐服了你。”
“姐放心,他們贏不了。”
通話結束。
我的心情一時很郁悶,此時打了李益興,無疑是火上澆油,推波助瀾,將事態越發推向失控的邊緣。
誰動手的?
我立刻想到了尚陽,他昨天火氣很大,揚言要去收拾這群兔崽子。
不!
尚陽沒這個本事,他也找不到打手。
或許是艾沫,一時氣不順。
谷爺被抓,但北山會的剩余力量,依舊掌握在艾沫手中。
不能再打人了!
我直接打給了艾沫,她很快就接了。
“姐,在哪里呢?”我問。
“扶搖廣場。”
“有地方辦公嗎?”
“當然有,步長平安排人員,先給了裝修了幾個辦公室,每天都能看到廣場建設,聽機器轟鳴,日新月異,特有成就感。”艾沫陶醉的笑了,又說:“放心吧,我很適應這里的工作,不會給你丟臉的。”
我要談的可不是扶搖廣場。
“姐,直說吧,你有沒有安排人去毆打李益興?”
“不認識這個人。”
艾沫回答得很干脆,又哼聲道:“姐要是想動手,就不止打爛屁股那么簡單,肯定將他的腦殼也給打廢。”
“你知道這件事?”我詫異道。
“姐還是有些眼線的,我還知道這群爛人,想組織人來扶搖廣場搗亂,那他們可就是自討苦吃了。”艾沫不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