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爸爸,秦朝陽把車停在地下車庫,把媽媽送回了家。
媽媽強留他在家里住一晚,但秦朝陽說晚上要排練,他還要給藝術團開會,等演出完了再回家住。
楊玲玉拍了拍兒子的臉頰,心疼不已:“早早啊,你都瘦了!在學校肯定吃不好,睡不好……”
“我吃得好,睡得也好。”秦朝陽笑道:“大概我就這樣了,怎么吃都不會長肉。”
“你等等啊,我拿東西給你。前幾天你董阿姨、蘇阿姨都給了些補品,你拿回學校吃。天天動腦子,可得把身體給好好補起來。”
“我不吃!”秦朝陽面露難色:“她們給你的,肯定又是燕窩魚膠什么的,我拿到學校里,同學笑話我呢。”
“不不不,好像是什么深海魚油?我忘記名字了,挺貴的,我還沒想好怎么回禮呢!”
為了不讓媽媽嘮叨,秦朝陽只好提著兩盒名字很長的補品回學校。
這兩盒補品,也就是換個地方吃灰而已。
他才不會吃。
楊玲玉絮絮叨叨:“別的小孩都不想住宿舍,想方設法往家里跑。你可倒好,想把你留在家你都不肯,也不知道學校里到底有什么好——對了,你該不會是想要回去見那個女同學吧?”
想到孟雙琪,秦朝陽的臉微微一紅。
他害羞地說道:“不是。我忙晚會,她忙實習,平時我們連面都見不著。”
楊玲玉略略放心,在兒子出門前,又叮囑道:“不要做傷害人家女生的事情啊。”
媽媽說得很委婉,秦朝陽卻秒懂,紅著臉點了點頭。
媽媽又說道:“你從來不闖禍的,在男女問題上,也不要……”
“好了,老媽!”秦朝陽打斷了媽媽的話:“我有分寸的。”
媽媽想得太多了。
孟雙琪心氣兒那么高,秦朝陽連她的手都沒牽過。
如此想來,著實懊惱。
秦朝陽騎著媽媽的小電驢,幾分鐘就晃悠到了學校。
晚上九點,他準時到樂隊排練室,隊友們都準時來了。
在工作時,朋友都不敢怎么跟他講話,有時彈錯了一個音,就能受到他的死亡凝視。
這次排練很順利,一個半小時之后,在宿舍關門之前,他們走出了排練室。
秦朝陽和兩個室友同行,他騎上小電驢,跟朋友們說說笑笑,路過體育館,看到了他的室友許望東。
許望東坐在體育館正南側的臺階上,耷拉著腦袋,垂頭喪氣。
“老許……”秦朝陽雙腳剎車,說道:“宿舍快關門了,你在這里干嘛呢?”
許望東走近了,身上有酒氣。
秦朝陽用手扇著酒氣,又問了一遍:“發生什么大事了?還得借酒消愁?走,回宿舍說去!”
許望東搓了搓臉,很自然地坐到了電瓶車的后座上。
兩個一米八幾的大男生坐上車,小電驢的車胎很委屈地癟了……
小電驢:……你們考慮過我的感受嗎……?0?6?6?7?0?6
無人在意小電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