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秋實眼疾手快,立刻撲過去,死死地跪壓在變態男身上。
變態男動了殺心,像是力大無窮的僵尸。他的臉漲成了豬肝色,嗷嗷叫囂著,手指甲死死攥住梁秋實手腕上的傷口。
不高興的心臟揪成了一團,她也不知道哪兒來的勇氣,沖上前去,咬住了變態男的胳膊。
變態男怒吼一聲,把他倆全給掀了出去,圍觀的路人嚇得抱頭逃竄,尖叫聲不絕于耳。
梁秋實雙目通紅,要跟變態男決一死戰,但是眨眨眼睛,他越來越看不清了……
他隱約看到變態男抬起了腳,但是,那勢大力沉的一腳,卻遲遲沒有落到自己身上。
再次睜開眼,變態男已經雙膝跪地,雙手被死死反剪在身后,看樣子,他的胳膊已經脫臼了。
咦……
梁秋實喃喃道:“許教官?”
按壓著變態男的那個人,不正是許望東嗎?
變態男還在垂死掙扎,但在越來越近的警笛聲中,他的力量漸漸松懈了。
不高興扶著梁秋實靠著大樹坐下,她扯下發圈,用盡力氣扯斷,將梁秋實的傷口緊緊地包扎了起來。
月光下,她的黑發如瀑布般散落,美得驚心動魄。
把變態男交給警察,許望東也湊了過來,問道:“你們都沒事吧?”
“我沒事。”不高興機械地搖了搖頭。
可她的額頭還在滲血呢。
“我也沒事。”梁秋實很頑強,甚至還笑了笑。
可他的手腕還在滴血,鮮血在地上匯聚了一灘。
許望東按壓著傷口的近心端,寬慰道:“堅持一下,救護車馬上就來了。”
不高興驚魂未定,雖然沒暈,但也只是微醒……
40%的清醒……
梁秋實說道:“許教官,我沒事,你先安慰下這位同學吧!”
不高興雙目呆滯。
許教官問她叫什么,是哪個學校哪個專業的,她都愣愣地,回答不上來。
對一個循規蹈矩的乖乖女來說,剛才發生的一切,都太過炸裂。
她只是來找貓的,卻差點兒被強暴……
她居然還拿石頭砸暴徒?
居然還沖上去咬暴徒?
想到這些,她渾身癱軟,坐都坐不穩。
梁秋實臉色蒼白,卻稱贊道:“這個女同學可勇敢了,看著瘦弱,居然沒有跑,還敢跟歹徒搏斗!”
不高興神色復雜。
許望東也贊不絕口:“你表現得像個真正的女英雄,關鍵時刻一點都不害怕,非常勇敢,救了同學的命。”
聽到這些,不高興的魂魄總算又回到她體內了。
她勉強笑了笑,說道:“這位同學為我挺身而出,我也想為他做點兒什么,不能讓他一個人陷入危險。”
“你好面熟啊……”梁秋實又開始眼神迷離了,氣若游絲地問道:“你叫什么名字來著?我們……好像……一起上過課。”
“祝高星……”不高興的聲調又恢復了清淡溫柔:“我叫祝高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