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北欽問的這句話真的讓任容崢心緊了一下,這要她怎么回答?怎么回答都是錯的。
“就是野路子學來的,一些拳腳貓罷了,是今天那兩個無賴屬海參的,看著滿身都是刺,其實軟的很。
還有我之前自殺的事兒,我又不是因為不堪我那個后媽和任容雪的欺負才自殺,一時沖動罷了,我現在腸子都悔青了。”
任容崢知道她不管說什么,戰北欽都不會信,那就隨便說一個。
也除非他能看透她是前世的如沫,要不然他也無法驗證她說話的真假。
“既然警察來過了,那警察來說了什么?”
任容崢解釋完了之后,連忙轉移了話題,戰北欽也沒有在剛才那個問題上糾結,而是回答了她的話。
“警察來說他們已經把你后媽給抓了,你是當事人,到底要怎么處置你那個后媽,也得看你的態度。”
這個倒是,她要是諒解,愿意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劉蘭英就沒什么事,她要是不諒解,追著不放,那劉蘭英就有事。
“這樣啊?那就得看任家的態度,和解我是不可能和解的。”
“我也是這么跟警察說的,這種情況與其來找你,不如去找任家父女。”
“你真跟警察這么說的?”
“軍人不撒謊。”
戰北欽,這瘸廝是她肚子里的蛔蟲吧?
“你不是要去吃飯嗎?趕緊去吃,吃完了推我出去走走。”
“推你出去走走?”
這男人回到家之后就像是輪椅被釘在了這院內,現在居然想主動出去走走了?
也是,畢竟決定站起來了,也敢于見人了,那敢情好,省得只在家里讓她自己看著煩,走出去了,也可以讓軍屬大院的其他人煩一煩。
吃完飯之后,任容崢便推著戰北欽走出了院子,很快的那些長舌婦們就在背后蛐蛐開了。
“這戰北欽居然飯后出門來了,真是稀罕。”
“看來傳言是真的,戰北欽真的要升官了,這一升可能比張團長還要大呢。”
“這任容崢還挺厲害的,才跟戰北欽結婚這么短的時間,戰北欽居然就振作起來了。”
“……”
軍屬大院也就這么點地方,這些女人們傳起閑話來,一傳十十傳百,很快就會在這大院里面傳滿,又怎么可能傳不到蔣淑芬的耳朵里?
她聽到這些話之后越發的焦慮了,這戰北欽若真爬到了她男人的頭上,那任容崢自然也就爬到她頭上了。
就任容崢那有仇必報的小氣樣,怎么可能不放過她?不得埋汰死她?
想趕緊跟張來福商量吧,這些天他總是早出晚歸,一天都跟他說不上幾句話。
“這部隊又不是戰北欽開的,部隊上的職位哪是說升就能升的?”
聽到了這些閑話,張來福又不回家,沒人跟蔣淑芬說話,蔣淑芬便只能是坐在院子里,一邊用棍子狠狠的敲打著盆里的衣服一邊念叨著。
“升不了的,肯定升不了的,他一個坐輪椅的,跑操也不行,爬墻也不行的,怎么能當得了大首長?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蔣淑芬現在就只能是自我安慰,但是越自我安慰,心里就越慌,真是感覺要煩死了。
干脆不洗了,去軍區把張來福給叫回來,有家不回,整天跟長在軍區了一樣。
今天氣溫沒那么高,有些陰天,又有點小風,吹在臉上特舒服,任容崢推著戰北欽在軍屬大院飯后散步,別說還挺愜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