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遼搖了搖頭,他才來江南不久,進入武林也不久,他的舞臺是戰場,而不是武林,消息自然知道不多。
“我聽過一些,好像是酒樓里面一些酒客有提到過,最近的江南武林好像有點亂。”阿山出人意料道。
“亂?怎么個亂法?”沈若凡頓時來了精神,江南有四莊一幫在,大的格局已經定了,尤其是秋易青這個擎天巨柱一般的存在,要說哪里亂,也不該是亂在江南。
“酒樓最近的生意越來越好了,我聽他們閑聊好像是外面越來越亂,如果在別的酒樓吃飯,可能會有風險。各門派弟子打架越來越多,還有些不知道從哪兒來的江湖人也越來越多,幾個甚至來酒樓撒野,被我痛打了一頓,才漸漸消停了下來。”阿山撓了撓頭,黝黑的臉上露出苦惱思索的表情,“好像就是在不久前,昌隆當鋪的李老板是這么說有人向他打聽什么闖賊寶藏。我記得老大,你好像要這個,所以就用心記了。”
“很好,回去之后,讓你一天免費喝酒。”沈若凡給阿山豎了個大拇指,阿山露出憨喜的笑容,興奮地撓了撓頭。
“平遼回去,你也和阿山喝酒吧,我可以幫你付錢。”秦語曦朝平遼道,平遼雖然不像阿山那樣嗜酒,但身為武將也大多好酒,尤其是遼東那地方氣候寒冷,喝酒少不了的。
果然,平遼臉上雖然沒有明顯,但僵硬的表情還是露出一絲微笑。
沈若凡半蹲在地上,暗自思索有關最近的事情,江南似乎真的如秋爺爺說的一樣,不太平,除了清風山莊外,其余的地方同樣如此,落霞派直接被滅。
更麻煩的是闖賊寶藏這個消息好像已經蔓延開來了,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巨大的利益you惑下,有多少人能保持理智?
金錢面前,情意名聲,道德禮儀多數情況下都只是會被人性的丑惡撕碎成碎渣。
強自揉了揉眉頭,強行把這些煩心的事情忘卻,有多大能力就有多大責任,反過來說就是沈若凡這點能力顧好自己就是了,窮則獨善其身。
不是圣人也操不了圣人的心,沈若凡搖了搖頭,出聲道:“阿山、平遼動手把徐廣埋了吧,然后我們繼續去去落日峰天機閣。”
沒有什么特別風光的大葬,只是草草掩埋,野地上多了做孤墳,隨即沈若凡四人騎著馬再次朝著落日峰的方向趕去。
而沈若凡幾人并不知道的是,此時江南小巷之中,殺戮正在進行。
煙雨朦朧,剛剛下過雨依舊有些濕滑的青石板路上,幾具冰涼的尸體永久躺下,只有鮮血在那汩汩地流著。
“真是可惜,我不是個信守承諾的人,既然告訴了我我想知道的事情,你們還有什么價值?”
尸體旁一個戴著斗笠的男人面色冷漠地看著地上的尸體,長劍入鞘,朝著其它地方繼續走去,不二莊有闖賊寶藏的書畫,就在典當行里。
“晦氣!”
不遠處的小巷,一個大漢一刀把面前兩人全部砍殺,鮮血直射在了臉上,一臉不耐地擦了把臉,“不就是一幅畫嗎?一個個至于這么拼命嗎?不行,必須要把東西脫手了,否則不被這些人殺了,也要被煩死。”
類似的事情在江南各個街道發生,大道之上平安,但那些陰暗小巷,卻不時的有著血案發生。
第二日清晨之際,官府那些閑了很久的捕快完全陷入了忙碌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