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神醫聽他倆這話蹊蹺,欲要詢問的工夫,臉上卻挨了一拳。
“有話好好說,為何動手動腳!”鄭神醫將花妮護到身后,嚷道。
兩個小廝哪里聽他的,拳頭只管往他身上招呼。
花妮上前拉扯,卻是哪里拉得動,被那小廝一推,便是一個趔趄,踉蹌著退出十幾步,一屁.股坐到地上,摔的屁.股生疼。
花妮哪里顧得疼,趕緊起身要過去,卻聽街邊傳來女孩子得意的笑聲兒。
她扭頭去看,只見一位打扮富貴的小姐正坐在茶肆里,一邊瞧著小廝打人,一邊拍手笑著叫好。
花妮氣不打一處來,沖進茶肆,一伸手,便揪住她的衣領,怒道:“是你叫他們打人的?卻是為何要欺負人!明明就不認得!”
這小姐身邊立著的一個小丫頭見花妮下手重,將衣領揪的緊,勒的小姐透不過氣,舌頭都要吐出來,忙上前拉扯。
倒底是富家慣出來的人兒,哪里是氣極了的花妮的對手,這小丫頭非但沒拉扯開,臉上倒挨了花妮一巴掌。
“你讓他們放了我伯父!”花妮怒氣沖沖對那小丫頭道。
小丫頭見小姐掙扎不開,旁邊喝茶的人只管看熱鬧沒有出手幫忙,便連滾帶爬出門去,嚷嚷著讓那小廝停手。
小廝聽見,住了手,鄭神醫方得從地上爬起來。
花妮見兩個小廝停了手,便就松開手,還未開言,只見那小姐一只纖纖玉手捂著脖子咳嗽了兩聲,卻是放聲大哭。
“你個小村姑,竟然欺負本小姐,我讓我爹把你抓到衙門去,打死你解氣!”小姐哭道。
兩個小廝沖進來就要下手打花妮。
花妮順手操起桌上一個茶盅子要扔那小廝,卻聽門口傳來重重一聲呵斥:“胡鬧!還不給我住手!”
花妮定眼瞧去,見來人正是李老爺,心中便知,這小姐怕就是他的獨生閨女,心中不由苦笑,這能哭能罵人的,竟是病了?
李老爺高聲吆喝進來兩個婆子,讓她們把小姐帶回去,又走過來與花妮賠不是。
”我這個閨女呀!因她母親在她三歲時便就去世,自小缺少母親教管,真個是任性無理,得罪了小姑娘,實是在不好意思,老夫給你賠不是了。”李老爺鄭重其事的給花妮作個揖。
恰這時鄭神醫一瘸一拐的走進來,李老爺忙又給他賠不是,要拉他去瞧大夫。
鄭神醫推辭,說自己就是大夫,這點子小傷不算啥,并不用麻煩。
“李老爺,瞧小姐這神色,也并不像是有病模樣。”鄭神醫忍不住多了一句嘴。
李老爺面色一緊,嗨的嘆了口氣,搖頭:“不提也罷,不提也罷,老朽也是無計可施,明明從小就嬌生慣養,卻不知為何養成如此一種脾性,實在是對不起我那老妻的囑托呀!”
“她為啥要打我們?”花妮給鄭神醫拍著衣衫上的泥塵,邊問道。
李老爺唉聲嘆氣的搖頭,卻是一直盯著花妮,半晌,方對鄭神醫道:“先生,老朽想請二位去府上住兩天,不知二位肯不肯賞臉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