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妮和喬智華為了賺造船的錢,天天想的頭疼,累的筋疲力盡。
喬智華為了多賺點,瞞著花妮去鎮上的瓦舍里偷偷賣藝,錢是賺了些,可不慎崴了腳脖子,開始幾天還能勉強撐著不讓花妮知道。
過了兩天,腳脖子腫的跟個發面饅頭一樣,便就掩不住,被花妮瞧出來,花妮是又急又氣,氣他瞞著自己做那么危險的事情,急的是怕傷了筋骨落下后遺癥。
叫鄭神醫來看過之后,才略略方心。
鄭神醫打保票說只是扭傷了筋,靜養幾天便就好了。
喬智華哪里肯靜養,非要跟花妮一起去海邊,被花妮惡狠狠的訓斥幾回,方才老實了些。
花妮跟小黑一起去趕海,沒有喬智華在身邊,小黑竟是變的格外聽話,亦步亦趨的跟著花妮在海灘挖蟶子撿蛤蜊。
海灘上村民眾多,不光有自己村的,還有別個村的,烏央烏央的人幾乎布滿整個海灘,每個人的收獲都不多,卻或多或少都有些收獲。
花妮也沒拾著多少東西,拎了個小木桶,連半木桶的蛤蜊都不到。
望著海灘上人們的笑臉,花妮沮喪的心情便變的好一些。
她并沒有真正后悔自己把野海灘的秘密告訴了出來,這個秘密,應該拯救了很多人的性命罷?
在金錢和人性之間,花妮到最后總是會選擇人性,而前世那個對頭,卻總選擇前者……
花妮想起了夏昭毅。
她和喬智華甚至于福字都為湊錢忙的焦頭爛額,唯獨夏昭毅看上去無動于衷。
每天都是一樣整潔的衣衫,肅穆的面容,去海灘上看著工匠們造船。
仿佛造船的錢,根本不是他該考慮的事情,又仿佛,他覺著造船只要有工匠和木料就夠了?
不知去了哪里的小黑旋風一樣沖到花妮腳下,扯她的褲腿。
花妮抱起它來,它扯著嗓子嘶叫,掙扎著下來。
花妮只得放它下來。
它卻又扯她的褲腿。
“要帶我去哪兒?”花妮蹲下身問它。
小黑扭頭便走,花妮跟了過去。
小黑帶著她穿過忙活著撿東西的人群,出了野海灘這邊,來到人群稀少的被村民征服了多少年的這邊的光涂涂的海灘上來。
“小黑子,你來這邊干什么!這里來能扒拉出什么來!海蛆都被摳光了的!”花妮不滿的揪起小黑的脖子,沖它耳朵眼里喊道。
小黑拼命的抖了抖耳朵,發出一聲很不友好的喵嗚聲兒,空懸在半空的四肢胡亂掙扎著。
花妮把它放下來,摸了摸它的頭。
它又喵嗚一聲,快速奔跑,沖進了海水中去,一邊在海水中游弋,一邊不斷回頭瞧著花妮。
花妮心里一動,難不成小黑是要自己跟著它下水么?水里有好東西?
小黑游的飛快,一會工夫便變成一個小小的隨海浪起伏的黑點,花妮猶豫要不要跟上它下水的時候,它卻又折了回來,嘴里叼著一根肥胖的海參丟到花妮腳下,然后左右搖擺身子,狂抖身上的水。
花妮心中一陣悸動,快速把這根海參破腸刮肚子,放到了小木桶的最下面,用蛤蜊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