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能沖她傻笑,不回話。
花妮只好猜,紅蝶前兩日走了,肯定是她在走之前,跟福字說了實話,福字這是就這么原諒大熊了?
花妮正瞎猜的工夫,只見福字端著喂雞的盆子走過來,見了她,倒是一愣,笑道:“你今兒倒有空,走到這邊來了。”
“好像很奇怪的樣子,我不能來么?”花妮嗆她道。
福字朝她翻白眼:“能來,怎么不能來!這些雞鴨羊貓狗都是你嚷嚷著弄回來的,弄回來了又不管,全都丟給我。
明明我不喜歡這些東西,嫌它們臟,卻偏偏不能不管,難道由著它們餓死不成!你呀,是只管往家里弄,不管死活!”
花妮被福字揭出弊病來,嘻嘻笑,指著那幾對鴨子道:“這些不是你買的?倒也怨我?”
福字瞅她一眼,嘴角露出笑容,嘴上卻不饒她:“這叫作近墨者黑,本來是很不喜歡的,架不住有的人喜歡,常跟著她這樣的人混,便也就喜歡上了。”
花妮正要回個話,卻只見正用鐵絲捆魚網的大能哎喲叫了一聲,縮了縮手,怕是被鐵絲捅了手指頭。
福字一慌,端著的盆子咣當一聲落了地,跑過去,拿起他的手瞧看,心疼的口氣道:“可是捅著手指頭了?叫你戴上手套,你就是不肯,這可受傷了,快別做了,回去我給你包包。”
大能一臉憨直笑容:“不疼,沒事,也沒弄破,就是蹭了點油皮去,不要緊。”
福字抬頭看他一眼,又垂下頭去,朝他受傷的手指頭輕輕吹著氣兒。
大能臉上的笑容便更溫暖更快樂,花妮幾乎要看直了眼。
兩人膩味了一會兒,大概是福字忽然跌起身旁邊還站著個人,便是一下子甩開大能的手,回身過來收拾灑了一地的雞食。
“哈哈,被我看了去了,等成親那天,一定要讓我多喝一杯喜酒,否則我到處說去。”花妮在臉上劃圈圈,打趣他們兩個。
“你又不能喝酒,一喝就上臉,那臉紅的跟要破皮似的,還喝酒呢。”福字哼哼道。
花妮正要回她,只聽前面院子里有人喊她名字,便大聲應著跑過來。
卻是陳長壽家的一個陪嫁嬤嬤扶著陳大奶奶站在院子里正等著她。
那陪嫁的王嬤嬤見她跑出來,笑成了一枝花,對陳大奶奶道:“姑娘,你瞧,除了黑點,其它的地方一點毛病沒有,腿細屁股圓的,一看就是好生養的模樣。”
陳大奶奶上下打量著花妮,也堆著一臉笑,不住點頭。
“陳大奶奶找我有什么事兒?”花妮見她們兩個老貨只管上上下下打量她,自顧自的說混話兒,只不理她,便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