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才仰著臉,眨巴著大眼睛,點頭:“不吃粉條,吃肉肉。”
“你看,孩子聽懂了,都不稀罕吃那忤逆子的粉條呢!”花妮道。
福字無可奈何的笑:“你呀,真是服了你了。”
花妮扯起圍裙給成才擦臉,嘆口氣,臉上帶上點傷心之意:“若是華哥在,這功夫早去鎮上買回來新鮮的地瓜給花姐送去了呢。”
福字嘻嘻一笑:“這才走了幾天,你就想的不行。咱們買不來地瓜,可以送她些吃穿的嘛,我昨兒送了她半袋子玉米面和一串咸魚干,夠她吃幾天的。
我不過說些村里的閑事給你聽著解悶兒,你只管安心準備下個月的比賽,那可是大事兒,贏了第一那才叫光彩呢!”
花妮對下個月的比賽倒是不擔心,除非再有一個跟她一樣穿越來的大廚,否則以她的系統和廚藝,根本不會有對手。
她現在擔心的是喬智華的安危。
雖然說他從小就在深山老林里獨自狩獵,可根本沒有在海上作戰的經驗,就這么孤身一人過去,沒個照應,著實讓人放心不下,也不知那老狐貍究竟安的什么心,問他又不肯明說,實在讓人心焦不安。
花妮正在洗豬肉的功夫,陳滿庭穿著短襟長褲,挽著一截褲腿子,頭上也不戴冠巾,扎散著頭發,手里提摟著一捆粉條,笑嘻嘻走進院子里來。
福字見他這模樣,笑道:“我的大少爺喲,你這是鉆老鼠洞了么?怎么弄的這一身的灰,快過來洗洗吧,我這正好有燒好的溫水。”
陳滿庭將手里的粉條往院子里一扔,嬉皮笑臉拽了福字的辮子一下,道:“也罷,洗洗臉唄,省得被妮丫頭看見嫌棄,還是小白臉好看。”
說著,蹲到井臺邊,掬著福字兌好的溫水洗了兩把臉。
花妮沒從廚房出來,夏昭毅倒是從屋里走出來,對他道:“把臉擦干了,過來一趟,我這有篇策論要與你討論討論。”
陳滿庭聞言,嗯的應一聲,忙作個深揖謝他。
福字便是嘲笑道:”大少爺倒是會看人下菜碟,恁的跟夏先生不敢嬉皮笑臉的混說八道呢?”
陳滿庭要手巾擦臉,邊笑道:“那可不是!做人首先學的就是看人下菜碟!看見我的福字小乖乖,就敢揪揪小辮子撈點油水,看見我的妮丫頭,可就要規規矩矩,因為要娶回家當老婆的嘛。”
福字聽他滿嘴胡說,拿著水瓢要去打他,他早就笑嘻嘻的閃身進了東廂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