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的生意做的很好,很成功,總有客人慕名來吃她做的菜,一提起來,就會說,那一次在你酒店里吃過一道菜特別好吃,有一陣子沒吃到了。
然而現在,花妮卻忽然覺得福字的做法也許是對的,做到他吃夠為止,那他就不再想念了罷?
一個將要成為帝王的人,要他一直記掛著這種可望而不可及的生活又有什么用呢?
徒增煩惱而已!
“陳花妮,你為什么不留住先生!你這個自私鬼!”福字沖進廚房,將一張字據重重拍到花妮跟前的案板上,大聲罵道。
“陳花妮,我真想不到你竟然這么自私自利,你是不是為了這張房契,逼先生搬去鎮上住的?”福字一臉怒氣的嚷嚷著。
花妮摸了摸自己的口袋,夏昭毅給她的兩張契約,掉了一張,被她撿著了。
福字撿著的這一張,是泰豐樓的地契,那她兜里揣著的那張就是老船長的了。
“先生喜歡呆在家里,喜歡這種平靜的生活,喜歡跟你一直出海捕魚,你為什么要逼他,為什么一定要逼他做他不喜歡做的事情?
人生才能有幾年,何必一定要去做自己不喜歡做的事情呢?我當年是沒有選擇,不得不給人做童養媳,受了十幾年的苦,不能夠自己做主。
先生到底是為什么?他自由自在的,為什么不能自己作主做自己喜歡的事情!為什么要你這個小妮子,為什么呀!”
福字越說越激動,說著說著嗚嗚哭了起來。
花妮坐到小凳子上,喝面湯。
味道不錯,超常發揮了,沒有放味精耗油,竟然也鮮美的很。
福字的話證實了花妮的想法,幸虧她沒有一直勸夏昭毅留下,這沒有勸過,都已經被扣上了帽子。
若當真勸過,日后對出來,那這帽子可就算是扣的實實在在的了。
“你倒還有心思吃!”福字不滿的嚷一句,哭哭啼啼的走了。
花妮當然得吃,夏昭毅走之前,把要出海用的漁網都整理好了,今天該是出海的日子。
她已經因為這樣那樣的瑣事耽誤了太多時間,也是時候振奮精神,好好為未來打算了。
花妮走到院子里,趴在窗戶上看了睡在炕上的成才一眼,成才睡的很熟,臉上帶著自小就有的笑容。
是個好天氣!
花妮伸展下胳膊,來到街上。
心里想著,找誰跟她一起出海合適。
夏昭毅走了,船上那幾個伙計本來就是他的手下,自然也會跟著一起走,船上沒人,她一個人可開不走。
總要在村里找幾個力氣大又懂些水性的人跟她一起出海才好。
出海這幾趟,她雖然也學了些駕船的技術,可要她一個人掌握一條船,她還真有些打怵。
花妮走到海邊,走近那條船,看見幾個熟悉的身影,一下子呆住,心中卻又一下子涌出些喜悅感覺,大步奔了過去,沖那幾個人叫道:“立春,雨水,驚蟄,春分,,你們還在?老夏呢?老夏是不是也在船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