旺財在后院大約是聽見了花妮說的話,搖著尾巴,汪汪叫著跑過來,沖著小黑的飯碗就去了。
小黑見旺財要吃它的食,喵嗚叫一聲,一下子從墻頭上跳下來,舉起爪子朝旺財的頭上便是一爪子!
旺財被它的懵了一懵,??叫兩聲,躲到花妮身后去。
小黑又喵嗚叫一聲,張大嘴去咬碗里的餃子,一下子咬掉半個吞進肚去!
花妮笑疼了肚子,手指著它道:“你呀,給你吃你不吃,爭著吃就是好的!旺財盆里的食物是不是都是被你吃光的?給它的都是好的,給你的就不好?只有你比它好的時候,要不就都是一樣的!”
花妮說話的工夫,小黑已經把碗里的四個大餃子吃光了,正用舌頭舔著腳。
待花妮說完,走到她跟前,舉起爪子撓撓她的褲管,仰頭望著她,似有話說似的。
花妮摸了摸它的頭,點頭:“我知道你的意思,怕刮風把海底的海參刮跑是不是?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現在咱們有的工具和材料,也只能做到這樣,至于來年春天能收獲多少,只能看老天的意思啦,所謂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嘛。只要咱們努力做就夠了。”
小黑嗚嗚低鳴兩聲,跳到墻頭上洗臉舔毛去了。
旺財見小黑走了,方又開始快活的搖著小尾巴,跟花妮要吃的。
花妮將它喚到廚房門口,又拿了幾個煮破的餃子給它吃。
她正喂狗,忽聽街上傳來哭聲兒。
正欲起身出去看個究竟,卻又面色一冷,站住腳,蹲下摸著旺財的頭,繼續喂它吃餃子。
鄭李氏從屋里出來,伸手指指門外:“哭著呢!莫不是來求你的?”
“也犯不著來求我,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各過各的就是了,當初不是想著把我往死里逼么,就當我死了好了,又何必求到一個死人門上來!”花妮高聲道。
“你這熊孩子,哪有說自己死了活了的,還不住嘴!狗我已經喂過它兩遍了,你還喂!這畜生吃起來沒飽!當心撐壞肚子,明兒拉稀!”鄭李氏笑道。
花妮到井臺邊洗手,笑著回道:“我看旺財這食量,這么吃下去,一定長成一條大狗!”
鄭李氏順手摸了一下旺財的頭,道:“這可不一定!旺財它娘是只柴狼,若像了它娘,可長不了大個兒,它爹的個頭你是知道的,確實長大。
你當初想養狗,你伯父還以為你一個女娃兒住著害怕,想養條狗看門護院,所以才千挑萬選給你找了這么條狼狗跟柴狼配出來的狗崽子呢,想著它長大一定能兇。
不過看現在這傻樣,八成像了它那個蠢爹,浪起來是狼是狗都分不出來,白長了個大個頭唬人。”
兩人正說著話,外面傳來敲門聲兒。
鄭李氏看了花妮一眼:“開還是不開?我猜一定是你叔一家子。”
花妮把濕漉漉的手往衣襟上蹭兩下,打個呵欠:“困了,回屋睡覺。也別讓春分哥他們走了,這雨還有的下呢,明兒指不定還刮大風,就讓他們仨睡在西廂屋罷,現成的鋪蓋火炕。”
天邊又傳來悶悶的一陣雷聲兒,雨越發的大起來,噼里啪啦的雨聲把敲門聲完全掩蓋住。
鄭李氏抱著頭跑進屋里來,春分他們已經吃完了飯,花妮正跟他們說要他們睡在西廂屋別走了。
三人想了想,點頭應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