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豆腐華家,鄭李氏不解的問:“你干嘛拉我出來?那魚干曬不到日子不好吃是真的,我又沒有說假話。”
“華嬸說人家守節家的摳搜,其實華叔也是個摳搜的人!”花妮笑道:“老婆過生日,就留塊豆腐就算完了,還說什么新鮮的鲅魚不經吃,分明是怕花錢!哪有新鮮魚不如魚干好吃的道理!
我只去找春分哥,要幾條大鲅魚給他送過來不就行了,有了這幾條大鲅魚,你看他還要不要魚干了。”
“說的也是,不過咱也犯不著下這么重的禮,我的意思就是想讓她去說和說和。你華嬸那個人,尿泥一樣的人,哪里能掙上個理去!只怕被守節家的一嚷嚷就昏了頭,什么也說不出來了。”鄭李氏笑道。
花妮便是笑道:“嬸娘你得這么想,萬一她能說通了,咱們不是既省錢又省心了么?哪只省這幾條鲅魚錢,不用心疼。”
鄭李氏點頭笑道:“這倒是。我本來是想叫她來廠里干活的,忽然想起她和守節家的是一個村的,便就想哄她去當個說客。
她一向老實本分,不愛惹事,何況是叫她去惹那樣的潑婦。她能答應,可見你嬸子我這臉,尚好。”
“為了嬸娘這臉面,這鲅魚也送的值!”花妮笑道。
鄭李氏滿臉光輝,有些得色。
娘倆回到家,天色已經朦朧下了黑影。
喬智華正在院子里哄著巧兒和成才丟球,因為喬智華不小心把球丟到巧兒的腳上,巧兒吃疼,哭起來。
成才便在那兒哄她,嘴里念叨著:“巧兒不哭,都是喬哥不好,等我去打他,給你出氣!”
花妮聽見,便就笑道:“喬智華聽見沒有,這就要打你呢,若以后你敢惹著巧兒,必死無疑!”
“不敢不敢,萬萬不敢的。”喬智華擺著手,一本正經的回道。
惹得鄭李氏哈哈笑,抱起巧兒,扒開裹腿,看了看她的腳,不過是紅了點,并沒有傷,便就罵道:“死丫頭子!什么大不了的事兒!就知道咧咧哭拿捏人!都是你姐慣的你!”
花妮不認:“嬸娘你可不能這么說!這可不是我慣的,是成才慣的!”
鄭李氏氣的要過來打她,花妮朝她做個鬼臉,提著豆腐進廚房做飯去了。
鄭李氏便抱著巧兒要回家。
花妮不肯讓她走,讓喬智華去把鄭神醫和老爹叫來,一起吃魚。
鄭李氏拗不過她,只得在院子里坐下,哄著兩個孩子。待喬智華叫人。
一時喬智華把人叫了來。
花妮把魚燉到鍋里,央鄭李氏看著火,然后叫喬智華一起去海邊撿幾條魚給豆腐華家送去,路上把事情給喬智華說了。
“未必有用,攤上錢的事兒,誰說也不好用。還是得另想辦法。”喬智華道。
花妮點頭:“我也是這么想的,不過嬸娘一番苦心,也不好辜負,先死馬當做活馬醫,就讓她去說一說,成了更好,不成也在情理之中。”
“要不然就悄悄兒多給守節家加點錢先把房子買了?”喬智華皺了皺眉毛,嘆道:“我今兒碰到細成回來拿貨,便一起跟他去廠里看了看,存貨不多,若把那間鋪子開起來,怕會斷貨,供應不上。這擴大加工廠勢在必行,越早越好,年前弄好,過年還能賺一筆。”
“辦法總比困難多。怕啥,總有解決辦法的。”花妮不太在意的回道。
“除了給錢,還有什么辦法?”喬智華摸著后腦勺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