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神醫瞪了瞪眼:“大敏子就是個二傻子,她說的話你也信?她還說她娘不是餓死的,是神仙去她家接走的呢!”
“我覺得錯不了!聰旭媳婦是二大爺親自給訂的,是二大爺看中的孩子,并不對聰旭的脾胃,你記不記得當年成親的時候,聰旭跑了的事?”
“記得,成親當天找不著人,我還幫著找過,后來是他爹找回來的,當時的說辭是為了去鎮上買件送給媳婦的簪子,并不是跑了不肯成親。”鄭神醫道。
“這不就得了!那大敏子說的可能就是真的。我當時也以為她是個傻子,所以才沒有理會!”鄭李氏拍手道。
“睡罷,別管這些八卦了,村里這樣的事情不少,別人不知道,你跟著我這么些年,還不是知道的清清楚楚么!光墮胎藥我私底下賣了多少去!要不說咱們夫妻有報應么!這一回的牢獄之災怕不應在這上頭!”鄭神醫落落神情回道。
“你先別說報應不報應!你就說這事兒!若廣福閨女當真跟了聰旭,又懷了胎,會不會是她想嫁過去,所以才對聰旭媳婦下的毒手?”
鄭神醫本來要睡,聽了妻子這個話,一下子清醒,拍了拍腦袋,雙眼亮晶晶:”也不無可能!小真那孩子可不是頭一回偷汗子,光墮胎藥就來買過兩回!我原以為這一回家里起火,細成這么對她,能讓她回心轉意變好呢,卻不料還是老樣子!”
“狗改不了吃屎!這事有跟代!當年她姥就是這樣的婦人!我聽人說,廣福家的就是不她爹的親生子!是她姥跟野男人生的。可惜她姥爺是塊尿泥,慫的很,從來不敢跟老婆拌個嘴,到死都戴著綠帽子,他們村的人給他起了個外號叫綠毛龜,他竟就那么認了。”鄭李氏說起八卦,一時忘了現在的遭遇。
鄭神醫頓了一頓,方回道:“明兒堂審一定記著把這事告訴太爺,咱們沒本事查明白,太爺一定有能耐查出來!”
說罷,又不放心,穿衣起來往外走,鄭李氏問他干啥去,他也不答話,只顧走出門去。
一徑走到廣福現住的家門口,抬手敲門,好半天,廣福方系著扣子出來開的門,一見是他,面色一變,連問句話都結結巴巴。
“廣福,我來沒別的意思,就是我剛給你家里的抓的那兩劑藥一時忙亂著急,稱錯了分量,少給了兩分四錢,這都是貴重藥,不便宜,所以又給你們送了過來。”鄭神醫舉起手里拿著的兩個小包裹,滿是歉意的說道。
他這話音剛落,卻聽里屋傳來女子的尖叫聲兒,只那么一聲,便就悶住了,再也沒叫。
廣福聽見這聲音,身子分明一顫,抓過鄭神醫手里的藥包,咣一聲先把門關了,將鄭神醫關到門外,方說了聲感謝的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