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上某處私家宅邸,春分跪在地上跟他的主子回稟事務。
“把你們撂在這太平地方,你們便就懈怠了,這么重要的事情為何不早些稟告,險些釀成大錯!”夏昭毅坐在墊著虎皮的寬大椅子上,緊皺著眉心說道。
春分忙認錯告饒。
夏昭毅嘆口氣,卻又點點頭:“還好你聰明,知道補救,想辦法把婚期拖了兩年,照如此形勢,本宮用不上兩年,便能坐穩天下,到時候我親自來求婚,不怕她不答應。”
“主子英明。”春分忙奉承道。
夏昭毅緊皺的眉頭依舊沒有松開:“英明個屁!縱得了天下又如何?這并不是我最想要的,我最想要什么,你跟我最久,最清楚。”
春分垂下頭,望地,不敢再回話,心中為自己暗暗捏了把冷汗。
原以為主子把他們兄弟四個留在這里,是件輕松的差事,可如今看來,這差事并不比當暗諜好到哪去。
以前天下形勢尚不明朗的時候,主子也并沒有把話挑明,春分等人只是靠猜,現在大局已定,主子業已經把話挑明了。
留他們下來,除了弄錢搞好后勤,最主要的任務就是監視著陳姑娘,攪合散她和喬智華的親事!
本來喬智華不回來,這事輕易而舉,幾乎沒有壓力,可偏偏主子又把喬智華放了回來!
“我就想不通咱們主子到底怎么想的,若是真喜歡陳姑娘,只把小喬留下,好酒美女誘惑,讓他變心不就完了?實在不行,行軍途中意外多的很,怎么都能解決了,為啥又放他回來?這不是自找麻煩么!”
春分跟三個兄弟抱怨。
谷雨是他們之中最好色最有經驗的一個,便是一臉詭笑的回他道:“這你就不懂了吧?
主子不光想得到陳姑娘的人,還想得到陳姑娘的心!依陳姑娘的聰明勁兒,若小喬跟著主子發生點意外,或是變了心,豈不把這事都怪罪到主子頭上去?那主子在陳姑娘心中的地位豈不是大大下降?”
春至無精打采的嘆口氣:“我懂你的意思,主子這是自己不方便做的事情,要咱們替他做罷?若是要用到鍋,這口大鍋一定要我們兄弟幾個背罷。”
雨水哼一聲:“你可別想歪了,主子絕對沒有讓咱們除掉小喬的意思,殺人容易,這事不容易。主子的意思很明顯,不讓殺人制造意外,又想讓咱們阻止他們相親相愛在一起!”
四兄弟一起唉聲嘆氣,主子從來沒有因為一個女子傷這么大的腦筋!
他自己的話,兄弟如手足,女子似衣裳。
這才說了幾天,便就變了,為了一個小女子,連兄弟也不顧了。
“春分呀,這兩年幫本宮好生照顧花妮,別讓她有任何閃失,我知道她這個小女子,不是個安分的,極容易受傷,又容易跟人結怨,你能解決的就幫她解決,我許你一切便宜行事的權利。
若是不好解決的,萬不可魯莽,務要及時稟告本宮,本宮親自來解決。”夏昭毅又吩咐道,提起這個小女子,臉上露出不怎么有的快樂光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