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來申冤的正是鄭神醫兩口子!
可因為太爺突發舊疾,不能升堂,鄭李氏又撒潑撒賴不肯離開,只在門口大喊大叫,鄭神醫又拼命的擂鼓,衙役只好將他們兩口子帶到了后堂。
閑話少敘,次日,太爺復又審堂,看了陳聰旭提供的證據,又聽了證人春玲等人的話,認定花妮誤傷人命有罪,判了個斬監候,喬智華攪亂公堂,阻礙公差辦案,杖責三十放回家去,若敢再犯,必嚴懲不貸。
至于鄭神醫兩口子,因被謠言蒙蔽故才要上堂作假證,罰銀五兩,以示懲處。
如此判定,不顧喬智華等人當堂喊冤,說聲退堂,便揚長而去。
喬智華欲要上前與他拼命,被鄭神醫死命攔下,對他道:“萬不可魯莽!如今家中只有你一個人外出長過見識,又與夏先生相熟,若想翻案,怕只有馬上去京城找夏先生幫忙才行!”
喬智華聽了這話,方才慢慢平息怒火,由鄭神醫兩口子扶著,一瘸一拐的回村來想辦法救花妮暫且不提。
……
蔡清識跪在夏昭毅跟前,偷眼瞧著正喝茶的主子。
瞧那面色,還成,并沒有黑氣氤氳,也沒有寒氣逼人,蠻溫和,心里稍松了口氣,看來這案子判的還算合了他的心意?
“老蔡呀,讓你一個大學士蹲在這么個小地方做個縣令,實在是委屈了你呀!”夏昭毅將茶盞放下,慢吞吞的說道。
蔡清識臉上堆下笑來,眸中閃爍著快樂光芒,謙虛的回道:“主子,不委屈!為民做主,為主子效力,在哪兒都是一樣的。”
“過于苛刻,過于苛刻了哇!哪能打三十杖,十杖足矣,本宮覺得十杖足以懲治。”夏昭毅責備的語氣說道,目光卻是溫和快樂的。
蔡清識肚里罵一聲假正經,臉上卻依舊賠笑道:“主子教訓的是,下回判案,臣一定溫和,一定溫和處置,折中處理,不頂格而判。”
夏昭毅嘴角綻開,露出抹略得意的淺淺笑容:“那孩子其實不錯,武藝也好,還是本宮親自教出來的,若為我所用,是個大材。可惜格局太小,竟然將兒女情長放在家國大義之上!不堪重用!可惜了。”
蔡清識也不敢回話,怕一旦說錯一字半句,剛剛博得的這點好感再沒了,便只胡亂點頭,算是贊成。
夏昭毅思忖片刻,神色慢慢恢復成素常之嚴厲,語氣也平淡起來:“那鄭神醫的為人我深知,若不是親眼所見,他必不會如此言之鑿鑿。
本宮已經讓春分他們盯緊那一對狗男子,若有接觸,必有辦法使他們吐露真相。
京中事務繁忙,本宮不便久待,無論如何,把這案子辦的漂漂亮亮的,自有你的好處。”
蔡清識磕頭稱謝。
夏昭毅也不理會,徑直起身走出去,卻是去了監牢。
花妮被關在女牢最盡頭的一間單間牢房內,夏昭毅昨兒親自過來查看過,把被褥陳設全部換了一遍,直到滿意為止。
雖然他知道花妮并不是個挑剔住處吃穿的人,隨便什么地方都會住的舒服,可這一回是坐牢,怕她心情不好,故才多花了些心思務要讓她吃好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