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還得滿庭少爺犧牲自己一輩子的幸福才能救得我出來。
那些陳小真找來的證人,可沒少受我的恩惠,到頭來如何呢?不也是站著看熱鬧,根本不管我的死活么?”
花妮傷感的口吻說道。
鄭李氏聽聞,也不由的面露悲色,嘆息道:“你才多大歲數,經歷過多少世情冷暖!我和你伯父才真的是!
他怎么說也是個治病救人的大夫,這些年行醫,也救過不少人命,懂得感恩的有,不懂感恩的也多,不光不知道感恩反而怪你多收錢的人也有,而且還不少。
我跟他結婚這些年,剛開始還不習慣,總是跟他哭鬧,讓他不要去救那些忘恩負義的人,他卻不聽。
現在我倒是習慣了,人生在世,總不能討所有人的喜歡,總會有人喜歡你,有人不喜歡你。
何必為那些不喜歡你的人耗費精神呢,只關注那些喜歡你的人就夠了。
只要這樣想,心情才會開朗起來!”
花妮認真的瞧了她兩眼,笑起來:“想不到嬸娘還是個哲學家,能說出這么有深度的話來。”
鄭李氏朝地上啐一口,笑道:“什么哲學家,是個什么東西?你嘴里總有些讓人聽不懂的怪話兒。”
花妮將飯碗拿去井臺沖洗,便是笑道:“咱還是說正事兒,加工廠馬上就擴建成功了,咱們得把那間鋪子趕緊開起來,要不貨做多了,沒處放沒處賣也是著急上火。”
“要不是因為鬧出聰旭媳婦這事來,那鋪子早開了起來,貨架子不是都讓細成訂好了么。”鄭李氏笑道。
“那明天咱們就去那邊看看,找個合適的師傅裝修下,撿個日子開業大吉!”花妮拍手笑道。
鄭李氏一拍大腿,接著言道:“說起撿個日子,我倒想起來一件事來,廣福兩口子托我找鎮西頭那個瞎子算個成親的日子,你倒把這事給忘了。”
提起細成和陳小真的婚事,花妮便是癟了癟嘴,因院子里沒外人,便就說道:“嬸娘,你覺著陳小真能真心跟細成過日子么?”
鄭李氏呵呵笑道:“這里也沒外人,就咱娘倆個,我也就說實話了,細成這后生也不知被什么鬼迷了眼,竟然非那樣的女人不娶。
他可能還真不知道那孩子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若是他娘在,還能出去給他打聽打聽,指不定就攔下了。
如今只他一個人,自己說了算,自己說好就是好的,誰人的話也聽不進去,就沒辦法勸了。
你也別去勸,俗話說的好,好言難勸該死的鬼。他這是頭不撞上南墻不知道回頭!”
花妮嘆口氣:“咱不能看著他跳進火坑里不管呀!”
“男歡女愛這種事,可不是能勸得動的。只能自己覺醒。這可是我自己的經驗,當初你姥爺不肯讓我嫁給你伯父,我那個恨呀,恨不得離家出走,一輩子不見他呢!可是誰能勸得動的!凡是來勸的,都是壞人!恨不得他們死了才好。”鄭李氏說起自己當年的往事,笑的紅了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