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老板說完,不由的長吁短嘆。
花妮聽完他們父子的話,咽了口口水,小心翼翼的開口道:“既然如此,又何必如此鬧心,只跟修嫻說清楚,退了婚便是。”
“能退便就好了!我也這么說呢!天下何處無芳草,何必在一棵樹上吊死,可我那個傻氣的妹子,跟我那個同窗一樣都是癡病,一個非他不嫁,一個非她不娶,略說說,一樣是尋死覓活。”文長卿皺眉嘆道。
花妮也跟著嘆氣。
男女情事這東西,只要掉進去,全憑自己醒悟,別人勸不好使。
“陳姑娘,你跟修嫻也是好朋友,要不,勞你駕去勸勸她?”文老板低聲哀求道。
花妮哦一聲答應著,心里愁苦。
她可不是勸人的材料,怕是越勸越起反作用。
不過她有個揣兜里的殺手锏也不知道管不管用。
花妮正要說話,只見文夫人風風火火的跑進來,見了花妮,拉到懷里先抱了抱,又拉著手上上下下端詳了一陣子,方笑道:“聽他們回說你來了,我就急著過來看看你,可程家的人只賴著不走,可急死我了,好容易打發走她們。
中午在家吃飯罷?來的時候我已經吩咐廚房多加菜了。京城可是吃不著新鮮的海鮮,不過換換口味也是極好的。”
花妮忙道謝。
文老板便是插了句嘴:“可是打發走了,不知道下回又鬧什么。”
文夫人便是嗔怒的瞅他一眼道:“什么光彩的事情,你們父子倆別不是跟陳姑娘說了罷?”
“說了又怎么了!還不是你慣出來的閨女!如今鬧成這樣!我出去透透氣,吃飯的時候再回來。”
文老板發了句牢騷,又怕夫人責怪,邊說邊起身走了。
文夫人朝他的背影啐一口,拉著花妮的手笑道:“都是他慣出來的,非要賴我頭上。讓姑娘見笑了。我這個閨女從小不省心,多病多災的,未免嬌縱些,弄成這樣,確是我們兩口子慣出來。”
“我看修嫻就很好。”花妮笑道。
文夫人聞言,笑瞇了眼,點頭:“可不是呢!我也覺得我閨女很好,是他家不識貨,罷了,誰叫咱們高攀了人家呢。
若是門當戶對,他家敢這樣,管打出她的黃子來!陳姑娘來的正好,快幫我想個主意罷,如何能破了這難題。”
花妮見他一家三口都問自己主意,便是笑道:“夫人,我也沒這方面的經驗,哪有什么主意。況聽公子說,修嫻她與那位程公子一見鐘情,并不想分開。
看來也只有想辦法討好程夫人,讓她改變對修嫻的看法了。”
“程夫人哪里是看不上修嫻,不過是借題發揮,想退婚而已。走在街上,她怕是連修嫻都認不出來,何談什么看法不看法的。”文長卿接言道。
“我不說你,你倒自己找上了!都怪你!讓你去念個書,又不指望你考個狀元榜眼回來光宗耀祖,只指望你不惹禍就行了。
結果你看看,你天上的禍不惹,惹地上的禍!認得這么一個文曲星,生生害了自己的親妹妹不說,還惹得家里不得安寧!你這個兔崽子!”
文夫人聽兒子的話來氣,順手拿起帽筒里的雞毛撣子朝兒子身上便掄過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