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街上,花妮便對修嫻道:“你先去天香樓等著我,我去程府找三公子出來,若你去,被他家的人看見,少不得又要到你家里聒噪,把事情鬧大倒不好。”
修嫻便是冷笑:“鬧大了不是更好,她不是一直希望把我們攪散了么!”
“小祖宗,你就聽我的,你不信我,還這信你姨夫么,他老人家怎么說的來著,有些人表里可不一!嘴上說這樣,心里未必就這么想。”花妮扯著她的袖子,笑勸道。
修嫻也是怕程夫人找茬,雖然嘴上不服輸,卻是領著花妮往天香樓走去,兩人來到天香樓,找了間靠窗戶的雅間坐下。
修嫻便把程府的地址告訴了花妮,又寫了張小紙箋,讓花妮帶給程宴舟。
花妮將小紙箋收進袖子里,朝程府走去。
街上人來人往的熱鬧,花妮也不及瞧看,只顧循著修嫻指的路朝程家走去。
走近程家所在的胡同,老遠看見大門上方掛著的匾額,正要走過去,卻被一個男人擋住去路。
花妮抬頭去看,這個男人她是認得的。是雨水,換了一身侍衛的官服,竟似換了張臉,臉上不再有那樣溫暖的笑容,倒像只提線木偶似的沒有任何自己的表情了。
“雨水,你啥時候回來的,家里的船停了么?又沒下雪,為何不出海了呢,難道出了什么事?”
花妮看見他出現在這里,心猛的跳起來,害怕家里出事,疾聲問道。
雨水面無表情的回她道:“家里很好,船也照常出海捕撈,我昨天才被調回來,主子說因我與陳姑娘相熟,把我送給姑娘任姑娘差遣很是合適,所以我才會出現在你面前。”
“你回去告訴他,我光明正大一個人,用不著保鏢,該干什么干什么去吧,我有點私事要解決,不能招呼你。等回去后,做鲅魚餃子給你吃。”花妮道,躲開他要走。
雨水卻又擋住了她的去路。
“這是干嘛呀?”花妮不解的問道。
“主子吩咐,陳姑娘進京做生意可以,但不能跟在朝官員接觸,只要是在朝的,無論是誰,一律不準姑娘接觸。”雨水一副公事公辦的嘴臉。
花妮冷了臉,冷笑:“怕我造反?真是好笑,再說了,我跟官員接解觸啥啊,難道來官員家里找個人也違法么?”
雨水垂下頭,聲音低了低:“陳姑娘,你不要難為屬下了,主子既然下了令,咱們就得執行,若讓他知道你去過程家外宅,屬下的命可就保不住了。”
花妮聽這話,一下子泄了氣。
雨水的話,她信。
夏昭毅絕對干的出來。
只是她很不服氣,夏昭毅這是怕她聯絡大臣造反么?怎么突然怕到這份上了?
“你家主子什么意思?”花妮不滿的問。
雨水頓了頓,伸手指指東方,聲音越發低:“我也不明白,他還在那兒呢,要不陳姑娘親自過去問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