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聽這話,呀的叫一聲,道:“老張,我知道你是圣手,快救救這孩子,瞧她年紀,該還沒成親,若當真不能生育,可不是毀了一生么!”
大夫認真的點點頭:“不消夫人吩咐,卑職自當盡力而為。”
花妮初一聽說不能生育,也覺心中悲涼。
可又一想,竟又有些歡喜。
這年代的女人最大的功能便是繁育下一代。
若是她有了這樣的缺陷。
那夏昭毅也只能無可如何放過她了罷?
大夫和夫人出去寫藥方子。
花妮正在胡思亂想,只見一個神色肅穆的女人徑走進艙里來,朝她施個禮,恭敬的說道:“姑娘,我家主子有請,跟我走罷。”
花妮看她派頭,有些不舒服,不悅的問:“你家主子是誰,為什么他請我就要去。”
那女人依舊一副肅穆面色,回道:“姑娘總不能老賴在別人家的畫舫里不是!總要回自己家的不是!”
她說話的聲音雖然不大,卻很有傳透力,不光整個船艙里能聽得到,怕是連整條船上的人都聽得到。
花妮心里已經猜出來她是誰派來的人,明明不想去,可想一想,也確實如這個女人說的這樣,總不能老呆在程家的船上罷?難道還要跟著人家回程家不成!
“姑娘,主子吩咐……”那女人又開了口。
不待她講完,花妮從被窩里爬出來,揮揮手打斷她:“不消說了,也不用告訴我你主子是誰,我跟你走行了吧?”
那女人恭敬的施個禮,上前來攙著她的胳膊,扶她出了船艙。
那位夫人率著眾女眷恭恭敬敬的躬身立著,送她們下了船。
花妮一臉不開心的隨那個女人上了馬車,馬車一直駛到太子宮門前,花妮還是一臉不開心,直到她看見成才手里拖著一只生無可戀的渾身濕漉漉的黑貓從臺階上蹦下來,臉上才一下子露出笑容。
“姐姐!”成才看見花妮從馬車上下來,丟了手里的貓,大聲叫著撲到她懷里。
花妮抱起他來,捏捏他的小臉,摸摸他的頭,問他什么時候來的。
成才眨了半天眼,回她:“睡了一覺就來了。”
成才這話音剛落,又走出兩個人來,把話接了去:“昨天晚上就來了,本來想去客棧找你去,卻被春至他們一直拉到這里來了。”
說話的是鄭李氏,正笑盈盈的走下臺階來,身后跟著一般綾羅綢緞的福字。
“嬸娘。”花妮喊了她一聲兒。
鄭李氏走過來,從她懷里接過成才去,上下打量她兩眼,笑道:“來了也有幾天了,還是這副莊戶樣兒,你瞅瞅人家福字,福泰泰的,若不說是她,我都不敢認呢。”
“嬸子,你可別再打趣我了。”福字忙笑道。
花妮變腰抱起小黑,摸著它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