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在她懷里,立刻恢復了生龍活虎模樣,神氣的搖著尾巴,仿佛在跟她邀功。
“想吃什么?小魚干還是燜鲅魚,還是紅燒帶魚?吃海參粥鮑魚湯也行!”花妮揪揪它的耳朵,對它說道。
鄭李氏聞言,笑著拍了她一巴掌:“你這個熊孩子!原來竟不是惦記著我們,是惦記著這只貓呢!
不說給你們做頓好吃的,倒先要好吃好喝的招待這只貓!”
“一會多再告訴你。”花妮笑道。
福字忙請他們進屋說話。
鄭李氏拉著花妮的手跟著福字往里走,故意拉下幾步遠的距離,在她耳朵邊悄聲道:“我也算是認得幾個字的,才知道原來那夏先生竟然是當朝太子爺!瞧瞧福字這福氣!跟對了人!”
“見了世面了吧?”花妮笑。
鄭李氏朝她頭上一個爆栗,笑罵道:“不爭氣的玩意兒!你又不是不能,卻偏偏喜歡上一個傻小子!不過現在知道了,改變心意也不是不行!
慕強并沒有什么錯兒,哪個女人不想嫁個好丈夫,一輩子清吃坐穿,不用受一點罪的。”
“嬸娘你話真多!”花妮撅了撅嘴,嗆她道。
鄭李氏翻個白眼,將成才放下,讓他自己走。
小黑見成才下了地,便也不肯讓花妮抱著,也掙扎著下來,亦步亦趨的跟在成才身邊。
“都是賤種!還有這條貓,明明跟著別人,好吃好喝的伺候著,卻偏偏不愿意,非要跟著成才。成才可能好好待它,天天拖死狗一樣到處拖!要就是怪了,這小賤貓呀,竟是被成才拖死了也愿意,再離不開!”鄭李氏笑罵道。
福字回頭看了她一眼。‘
鄭李氏忙掩住嘴,一臉驚慌,連連擺手:“姑娘,我錯了,再不敢了,你是知道的,我在家里說粗話說習慣了,一時改不了,姑娘見諒。”
“嬸娘,我可沒有這個意思,你想怎么說就怎么說。”福字笑道,眼神中分明藏著厭惡之色。
花妮看的清楚,心里不由感嘆,原來環境真的可以改變一個人的性格!
福字早已經不是原來的福字了罷?
福字帶他們來到花廳,請他們坐,又叫人端茶來給他們喝。
“叫老夏出來。”花妮不坐,不耐煩的對福字道。
不知是何原因,明明福字的行為沒有一點越軌之處,明明福字的待客之道體貼又有禮,可花妮就是覺得不舒服,不舒服的要命。
“妮兒,你說話……”福字放下手中的茶壺,想要教訓花妮的話說了一半,卻又咽了回去,換一臉裝出來的職業化的呆板笑容,說聲好,轉身走出去。
鄭李氏見她走出去,便站起來,走到花妮跟前,扯扯她的袖子,放低聲音道:”你可不要這么放肆,昨兒晚上來,福字姑娘可是教了我一宿府里的規矩,該怎么坐怎么端茶怎么施禮怎么回話,害得我一宿沒撈著睡覺。卻又不敢不學,怕萬一學不會得罪了太子大人,這項上的人頭可就保不住呢。”
“咱們又他娘的不在這里長住,為什么要學這些狗屁規矩!”花妮沉下臉,大聲道。
鄭李氏被她這突如其來的大聲唬了一跳,伸手給了她一巴掌,正要罵人,只聽門口處傳來沉沉的一聲教訓:“學會了總是有好處的。禮多人不怪。”
鄭李氏聽到這聲音,又是唬了一跳,轉身便跪,她倒是頭腦清楚,記得福字教她的禮儀,有板有眼的朝夏昭為行禮。</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