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妮和鄭李氏領著成才,后面跟著小黑,來到大門口,就看見喬智華跪在臺階上。
那張本來英俊的臉,現在變的跟豬頭一般,不是最親近的人,根本認不出來這個歪鼻子斜眼的丑陋男人就是他。
喬智華看見花妮走出來,空洞的眼神一下子內容豐富起來,眼淚順著腫脹的眼眶流下來。
“姐姐,哥哥他不會說話了,我和嬸娘怎么問他,他都不放聲。”成才揪著花妮的衣袖,仰頭望著她,認真的說道。
花妮摸了摸他的頭,撒開他的手,把他交給鄭李氏,自己走過去。
“成才說你不會說話了,是被你大哥打的么?”花妮問。
喬智華喉嚨里發出一聲悲鳴,聲音嘶啞的喚了一聲丫頭。
“是他讓你做的事,現在他倒怪你?你為什么還要給他下跪?你天生就是個賤種么!”花妮雙目炯炯的盯著他。
喬智華抬袖擦去眼角的淚水,回她:“只要能看見你,讓我干什么都行,我怕你就這么死了,根本不給我悔過的機會。你一直在等,若你活著,一定會出來見我的。
哪怕不是為了見我,也總要出門的。也會讓我見上一銅陵。
若你死了,也一定會從這扇門里抬出來,那我也一定能看見。
我只求見你一面,若你安好,我便活著,我便有希望,若是死了,我便也跟著你一起去死。”
花妮笑了,笑的挺開心,嘴咧的很大,扯著嘴角都有些疼。
“你這個呆瓜!竟然也會說這樣的情話。”花妮笑道。
喬智華也笑了,嘴角一咧,扯著傷口,又痛苦的皺了皺眉毛。
花妮卻又板起臉來,冷笑:“這樣的話,你也對陸二小姐說過罷?”
喬智華搖頭:“因為自從我看到你,就沒有機會好好跟你說過話。我很想告訴你的,我和陸二小姐并沒有真正成過親。
她的自己的心上人,嫁給我也只是迫不得已。我們倆個在成親那天晚上就攤牌了。
她有她的難處,我有我的難處,不過是兩個同病相憐的可憐人,因為相同的原因被捆綁在一起。”
花妮又冷笑:“你們兩個倒是惺惺相惜哈,還說不是知己。”
喬智華的眼眸中閃爍著快活的光芒,說話的聲音也變的好聽起來:“你不會介意我多幾個知己好友的對吧?知己好友可以有很多,可女人只能有一個。這是我小喬做人的原則,就算被千刀萬剮,也絕不會違背的原則。”
花妮笑起來,笑的像夏花那樣燦爛:“那你趕快起來,回去繼續跟陸二小姐恩恩愛愛,我要去做事,現在就做,我還有四個月的時間去贏得這場勝利,到時候我們就可以快快樂樂的過日子,我要和你看遍這人世繁華,一生一世再不分離。”
喬智華拉過她的手,貼到自己臉上去,深情的回道:“好,我等你,我會一直等著你,你讓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站在臺階上的鄭李氏聽到這里,不由長長嘆口氣,拍拍成才的腦袋,教訓他道:“才啊,等你長大了可不能學你姐夫這樣,什么都聽你姐的,男子漢大丈夫要有自己的主見,哪能什么都聽一個婦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