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君是君,臣是臣。”
齊先生恭敬地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臣不是不想和陛下稱兄道弟,而是臣不能啊!陛下,當初臣就說過,這九五之位,一旦坐上去了,就沒有真正意義上的朋友了!”
李承乾看了齊先生一眼,笑著說道:“難道你老齊和吝胖子不是我的朋友嗎?”
齊先生先是點了點頭,隨后又搖了搖頭,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神色。
“我們是李承乾的朋友,而非陛下的朋友。”
李承乾微微點頭,眼中閃過一絲明悟。
“朕知道了,總有一天還會是朋友的。”他停頓了一下,眼中閃過一絲期待。
“齊太師,朕有些累了,陪朕微服私訪出去逛逛如何?朕自從即位以來,可是一步宮門都沒有踏出去,這宮中的日子,真是好生疲憊啊!”
“陛下既然有想要出去解乏的心思,臣樂意之至。”
齊先生回答道。
“要不要把吝胖子也叫上?”
李承乾突然開口問道。
齊先生愣了一下,隨即苦笑著說:“陛下,咸陽過來太遠了,而且臣估計,吝胖子也不太想見你。”
李承乾滿臉疑惑,問道:“他為何不想見朕啊?”
齊先生的嘴角抽了抽,無奈地說:“昔日好友已成九五之尊,您隔三差五問他要錢,除了兩場戰爭,陛下的聘禮之外,育苗計劃的啟動臣又從他那里……”
齊先生頓了頓,有些尷尬地說。
“騙……要了一筆。估計現在他心里是不想見到臣和陛下的。他不僅要忙著用商會為大唐賺錢,還要保證后備糧食的充足,各種物資的調度,實際上,吝胖子比誰都忙呢。”
李承乾聽到齊先生這么說,也是無奈地笑了笑,心中既心疼又覺得好笑。
“這吝胖子,好笑又讓人心疼,真是可愛得緊啊。”
此時在咸陽的吝胖子,突然打了個噴嚏。“啊嚏!”
他揉了揉鼻子,嘟囔道:“誰啊!誰又在偷偷罵我!”
齊太師和李承乾精心挑選了兩身極為不起眼的便裝,那衣服的顏色和樣式就如同街邊普通百姓一般,毫無奢華之氣。
換好裝后,二人便輕車熟路地直接從宮中一處隱秘的側門溜了出去,仿佛兩只掙脫了束縛的鳥兒,滿心期待地朝著宮外的世界飛去。
張顯懷則默默地跟在兩人身后,眼神警惕卻又帶著一絲興奮,時刻留意著周圍的動靜。
長安,這座古老而又充滿活力的城市,確實在悄然之間發生著日新月異的變化。
且不說別的,就單看李承乾現在腳下踩著的水泥路,就足以讓人驚嘆。
那水泥路平坦得如同鏡面一般,每一塊石板都嚴絲合縫,沒有絲毫的凹凸不平,卻又不失一種簡潔大方的美觀。
路的兩邊精心種上了兩行綠化植物,其中有高大挺拔的銀杏樹。
那銀杏樹的葉子在微風中輕輕搖曳,像是一把把小巧的扇子,閃爍著金黃的光澤。
而在銀杏樹下,還特地種上了一些不知名的野花,它們五彩斑斕地交織在一起,五顏六色的花朵在綠草的映襯下顯得格外好看,就像一幅天然的畫卷在路邊徐徐展開。
李承乾一邊走著,一邊陷入了深深的回憶。他還記得自己第一次看見長安時的情景,那可真是讓他大失所望。
當時的長安,對他這個心懷憧憬的人來說,簡直就是一場噩夢,就像文科生心中那美好的濾鏡被無情地打得粉碎,徹徹底底地破碎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