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中捧著一個名貴的茶盞,那茶盞在陽光的映照下閃爍著溫潤的光澤,宛如一件稀世珍寶。
“這乾宇商會的東西還真不錯。”
王七兆微微瞇起眼睛,一臉陶醉地說道。
“這個新茶品上去有一股清香之感,用的是初春里的頭茬茶水,混合著清晨的露珠熬煮,清新雅致,妙不可言啊。”
他又輕抿了一口茶,回味了一番后,對著身旁的下人吩咐道。
“讓下人再去乾宇商會訂一批!”
“是!老爺!”
下人立刻恭敬地回應,然后悄無聲息地退了下去。
王七兆剛緩緩坐起身子,伸了個懶腰,似乎想要重新躺下去享受這愜意的時光。
然而,就在這時,他的喉嚨處突然一陣發癢,一股痰意不受控制地往上涌。
他眉頭一皺,臉上露出了一絲不悅的神情。
在他身旁不遠處,有一個面容姣好的年輕女子。
她本是被王家從鄉下擄來,被迫在這里伺候王七兆。
此刻,她看到王七兆的異樣,心中一驚,連忙戰戰兢兢地趴在地上,張開了自己的嘴巴,眼中滿是驚恐與無奈,等待著為王七兆承接那口痰。
王七兆眉頭緊皺,用力一咳,一口痰直勾勾地朝著女孩的方向飛了過去。
或許是因為緊張,女孩下意識地微微偏了一下頭,那口痰沒有如王七兆所愿落進她的口中,而是黏在了她的臉頰上,緩緩滑落。
“哼!”
王七兆見狀,頓時怒從心頭起,他那肥胖的臉上肌肉因為憤怒而微微顫抖。
他猛地站起身來,那龐大的身軀帶起一陣風,將旁邊的茶盞都震得晃了晃。
他大步走到女孩跟前,眼中滿是怒火,對著女孩的頭用力地踢了兩腳,邊踢邊惡狠狠地罵道:“沒用的廢物,看見老爺咳痰你不會湊上來給老爺吸出來嗎?”
“你這個賤骨頭,真是蠢到家了!和你那沒用的娘一樣下賤,舔個屎都舔不好!”
他喘著粗氣,繼續罵道:“到底是鄉下的刁民,怎么教都教不會,像你這樣的廢物,就等著你家里人都餓死吧!這就是你們得罪我王家的下場!”
聽到王七兆這么說,女孩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她的心中充滿了恐懼和絕望。
她還有家人還在鄉下苦苦掙扎,如果因為自己的過錯讓家人失去了唯一的生存希望,那她將萬死莫贖。
她不顧一切地朝著王七兆爬過去,想要抱住他的大腿哀求。
“滾開!”王七兆看著女孩朝自己爬來,眼中滿是厭惡,他再次用力一腳將女孩踢開。
女孩瘦弱的身體像一片落葉般飛了出去,重重地撞在旁邊的柱子上,又摔倒在地。
“惡心的東西,還差點臟了本老爺的衣服。”
王七兆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嫌惡地說道。
“王藝,給我把她拖下去,拾掇拾掇,然后送到官府去,他們當官的就是喜歡這種刁民,讓官府好好收拾她,也給其他賤民一個警告!”
王七兆對著不遠處的仆人王藝喊道。
“是!老爺!”
王藝一臉恭敬地說道,他的眼神中沒有絲毫的同情,只有對主子命令的絕對服從。
那女子此刻面如死灰,她知道自己已經陷入了絕境。
她的眼神空洞無神,仿佛靈魂已經被抽離,只能任由王家人像拖一件破舊的物件一樣把自己拖了下去,她的世界在這一刻徹底崩塌,只剩下無盡的黑暗和絕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