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贊干布眼中閃爍著野心的光芒,祿東贊則神色凝重地分析著局勢。
眼看松州都要失守了,卻又不知從哪里冒出一批新的守城兵,而且這些士兵看起來精神抖擻,與松州城內那些疲憊不堪的守軍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松贊干布面色陰沉得如同暴風雨來臨前的天空,他咬牙切齒地說道:“還真是沒完沒了大相!!”
祿東贊聽到松贊干布的抱怨,趕忙上前:“在!贊普!”
松贊干布狠狠地一揮手:“讓我們的大軍傾巢而出,今晚之前!將松州拿下來!一定要趕在大唐軍隊之前拿下松州!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祿東贊聽到松贊干布的命令,皺了皺眉頭,面露擔憂之色:“贊普,可這樣強行攻城,我軍的傷亡會不會太大了?我們已經損失了不少兵力啊。”
松贊干布狠狠地瞪了祿東贊一眼,眼神中透著不容置疑的決心:“大相,現在不是考慮傷亡大不大的問題。”
“難道我們打到現在傷亡還不夠大嗎?為什么松州還沒有打下來?這些唐人,就像那堅硬的石頭,我們想要贏,就要比他們更加堅硬。”
“別看他們增加了一點守軍,實際上我們的傷亡那么大,松州城里的人早就已經疲憊不堪了,如今不過是紙老虎而已。”
“新來的守軍根本適應不了我們這么頻繁的攻城。今夜,松州必破!去下令吧!”
祿東贊深知松贊干布的決心已無法改變,只能無奈地應道:“是,贊普!”
今夜,果然如松贊干布所料。
新來的守軍面對吐蕃士兵這種近乎瘋狂的自殺式攻城,顯得有些不知所措。
吐蕃軍隊這次攻城的強度比白天還要高,那洶涌的攻勢如同排山倒海一般。
甚至這一次,松贊干布連奴隸都沒有用,沖在前面的全都是吐蕃的青壯力。
他們在將領的驅使下,像一群被激怒的野獸,眼中只有松州城,一個個不懼生死地向城頭沖去。
大唐的守軍在吐蕃軍隊如此猛烈的攻擊下,終于開始承受不住了。
城頭的守軍們雖然拼死抵抗,但還是在吐蕃士兵如潮水般的攻勢下節節敗退。
城下,吐蕃的攻城車如同史前巨獸一般,不停地撞擊著松州城那厚重的城門。
每一次撞擊,都讓城門顫抖不已,仿佛在痛苦地呻吟。
隨著越來越多的吐蕃士兵殺上城頭,城墻上的喊殺聲、慘叫聲交織在一起。
在吐蕃士兵的瘋狂攻擊下,松州城的城門終于不堪重負,被撞開了!
松州城破了!
一個個吐蕃士兵像是聞到血腥味的鯊魚,舉著手中寒光閃閃的彎刀,口中呼喊著吐蕃語的戰號,源源不斷地沖入了松州城內。
他們的眼中燃燒著復仇的火焰和對勝利的渴望,這道城墻讓他們付出了太大的代價,此刻他們要讓松州城為他們的損失付出代價。
一時間,整個松州城陷入了一片混亂。城內火光沖天,濃煙滾滾,百姓們在守軍的帶領下,紛紛拿起身邊一切可以當作武器的東西,依托著熟悉的有利地形,與吐蕃軍打起了慘烈的巷戰。
韓威手持唐橫刀,站在街道中央,宛如一座不屈的山峰。
他的身旁是他的親兵,這些親兵們也都滿臉決然。
“都督,我掩護你先走!”一名親兵滿臉焦急地對韓威說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