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州,這座飽經戰火洗禮的城池,城墻已斑駁不堪,城墻上的士兵們望著遠去的吐蕃大軍,疲憊中帶著一絲欣慰。
終于守住了,只待大軍一到,攻守之勢便會徹底改變,勝利的曙光似乎已在眼前。
秦如召望向遠方,仿佛看到了援軍的旗幟在風中飄揚。
在遙遠的漠北草原,薛延陀大軍此時正被唐軍打得狼狽不堪。
馬蹄聲、喊殺聲交織在一起,震耳欲聾。薛延陀的營帳四處起火,濃煙滾滾,黑色的煙霧直沖云霄。
唐軍如同天兵天將般無處不在,既有行動如風的輕騎,他們騎著駿馬如閃電般穿梭在敵軍之中,所到之處敵人紛紛倒下。
還有那聲名遠揚、令人聞風喪膽的玄甲軍,他們宛如黑色的鋼鐵洪流。
他們在漠北草原上縱橫馳騁,如入無人之境,那整齊的隊列和強大的氣勢讓敵人望而生畏。
薛延陀部的探子有一次偶然間親眼目睹了玄甲軍的風采,那黑亮的鎧甲在陽光下閃爍著寒光,宛如冬日里的冰棱般刺眼。
手中鋒利的武器在陽光下反射出死亡的光芒,讓探子嚇得魂飛魄散。
他大氣都不敢出,屁都不敢放一個,身體瑟瑟發抖,就像一只受驚的老鼠般,眼睛里充滿了恐懼。
他偷偷摸摸地溜回了營地,一路上小心翼翼,生怕被唐軍發現。回到營地后,他急忙沖進大帳,將這可怕的情況匯報給了真珠可汗夷男。
“可汗,大事不好!唐軍的玄甲軍出現了,他們太可怕了!”探子氣喘吁吁地說道。
夷男大驚失色:“什么?玄甲軍來了?這可如何是好?”
當天晚上,薛延陀部在慌亂中開拔了。
眾人在慌亂中前行,人心惶惶,隊伍雜亂無章。
他們試圖遠離玄甲軍,可越走卻感覺越靠近危險,仿佛有一雙無形的大手在將他們往陷阱里推。
這兩個多月以來,他們的活動范圍越來越小,原本水草豐滿的地方都被唐軍派人牢牢把守著。
那些唐軍士兵手持武器,目光警惕。
薛延陀部就像被囚禁的困獸,不敢輕舉妄動,生怕驚動了唐軍,每次有風吹草動都讓他們心跳加速。
在薛延陀大帳內,燭火搖曳不定,燭芯時不爆發出輕微的“噼啪”聲,映照著夷男那滿是憂慮之色的臉龐。
他眉頭緊鎖,眼中滿是迷茫與恐懼,眼神游離不定。
“大度設,你說如今我們薛延陀部該何去何從啊?”
夷男的聲音有些沙啞,充滿了無奈,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喉嚨深處艱難地擠出來。
大度設是夷男的大兒子,他看著父親,也只能無奈地苦笑一聲,那笑容里滿是苦澀。
“父汗,如今四面八方都是唐軍,我們薛延陀部也只剩下兩條路了。”
他頓了頓,深吸一口氣,接著說道:“一條是向唐軍投降,另一條就是西進。”
夷男聽到這話,緩緩閉上了眼睛,輕輕地搖了搖頭,口中喃喃道:“難!實在是太難抉擇了!投降,我們薛延陀的尊嚴何在?我們將成為草原的笑柄。西進,前路未知,且有諸多艱難險阻,又談何容易?”
大度設皺眉道:“父汗,我們沒有太多時間考慮了,再猶豫,恐有滅族之禍啊。”
還沒等夷男從這糾結的情緒中緩過神來,外面突然傳來一陣嘈雜的動靜。
有兵器碰撞的聲音,有喊叫聲,還有慌亂的腳步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