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相,我這個贊普,是吐蕃最大的罪人了!”
松贊干布自嘲地笑著,那笑容中充滿了苦澀與無奈,他的聲音因痛苦而微微顫抖。
祿東贊睜開眼睛,那眼中滿是血絲,他看了看身旁的松贊干布,眼神中透著一絲堅定。
“不,贊普,你錯了。你是吐蕃有史以來最厲害的贊普,哪怕前面所有的贊普加起來,都不如你。”
他夸贊著松贊干布,可那話語在這殘酷的場景下,卻顯得如此蒼白無力。
聽到祿東贊這么說,松贊干布也是睜開了眼睛,眼中滿是嘲弄。
“那我怎么敗了,如今吐蕃都要被滅國了。”
祿東贊嘆了口氣,那口氣承載著悲哀。
“不是贊普你的問題。”
“是因為,對面的主將叫李靖,和他交過手的,沒有不敗的。”
“看他這個年紀,我們估計是敗在他手里的最后一批敵人了。”
祿東贊這句話一出,兩人都陷入了深深的沉默。
那種無法被戰勝,莫名其妙就輸掉的恐懼再次如潮水一般襲來。
他們仿佛看到了李靖那不可戰勝的身影,如同高山般壓得他們喘不過氣來。
一個又一個吐蕃人在車輪前對比著身高。那車輪,半人來高。
高過車輪者,麻木的被帶到了那個簡易的木制砍頭臺上。
他們的眼神空洞無神,似乎已經對死亡免疫。
唐軍手起刀落,那寒光一閃,一顆大好的頭顱就那么在高原上滾來滾去,鮮血如噴泉般從脖頸處噴涌而出,染紅了周圍的土地。
而此時若是可以從上往下看,就可以看到眼前那一片高原,到處都是滾落在地的頭顱。
那場景慘不忍睹,令人毛骨悚然。
吐蕃的贊普,松贊干布就這樣靜靜地看著,他的身體微微顫抖,眼中的淚水在打轉,卻強忍著不讓它落下。
他的心中充滿了痛苦和自責,卻又無能為力。
整整殺了三萬多人,唐軍的刀也不知道卷刃了幾把。
吐蕃占據人數大頭的是奴隸,而唐軍也沒有殺這些奴隸,單純殺的是吐蕃的貴族階層。
對于這些奴隸們,唐軍只要給他們吃點飽飯,然后簡單地拾掇拾掇。
如今大唐基建馬上就要開始了,這些都是很好的資源。
在那個時代,沒有什么資源比人更珍貴,他們將成為大唐建設的苦力,用自己的血汗為大唐的繁榮付出代價。
圈子里也只剩下了兩千多個吐蕃孩子。他們看向唐軍的眼神中充滿了仇恨,那仇恨如同燃燒的火焰,在他們稚嫩的眼中熊熊燃燒。
他們握緊了小小的拳頭,那幼小的身體因憤怒而微微顫抖,盡管他們還不明白這一切是為什么,但他們知道,眼前這些人是他們的仇人。
“都砍完了,也該輪到我了吧?”
此時此刻,松贊干布一臉灑脫,可那灑脫的背后卻是深深的絕望。
活著對于他來說,已經是一種煎熬了,他寧愿用死亡來結束這無盡的痛苦。
正當松贊干布要走向行刑臺的時候,秦如召開口叫住了他。
“還沒到你呢,松贊干布。”
他的聲音平靜而又冰冷,仿佛隱藏著更深的決意。
松贊干布一愣,看了一眼秦如召,瞪大了眼睛,哪怕猜到了什么,卻還是裝作疑惑的問道。
“不是都殺完了嗎?接下來不就輪到我和我的大相了嗎?”
秦如召看著松贊干布,眼神中透著一絲冷酷。
“你知道,你們吐蕃的士兵,是如何殘殺我大唐子民的嗎?”
他的話語如同一顆顆重磅炸彈,在空氣中炸開。